“这也怪这些日子庄子上事情繁多,山下的村民因采栽回不了家常跑到庄子里住宿,每日安排起居啥的,没顾得上。”张管事说这些话的时候北冥绝的余光看着他,只见他那布满老茧的大手无意识的搓着衣角,另一只手还摸着鼻子。
北冥绝见此,梢眉微挑,正要开口,突然,里间传来了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他听见瞬间惊起,如一道旋风进了屋内,而张管事看着这一幕,眯起了那双浑浊的老眼,微微坐起了身子,片刻,也跟了进去。
里屋,白暮雪捂着玉臂横坐在榻上,惊恐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一条全身发绿的蛇,北冥绝看着此番情景,原本凌厉的双眼瞬间眯了起来充满了杀意,一挥掌气势汹汹的粗蛇瞬间被打了七寸毙命。
张管事似乎早已被这一幕给吓得不行了,着急忙慌的便跪倒了地上,额头上微微出现了丝丝薄汗,口里大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而这方,北冥绝伸出的双手,看着恢复了神色的白暮雪,尴尬的伸回了手,摸了摸鼻头,沉下了心思,这才问道,“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白暮雪闻言,稍稍将玉臂用宽大的衣袖给遮了起来,眼狭微敛,低声道。也太没出息了,竟然被一条蛇给吓得大惊了起来,不过,她从小就害怕这种软软糯糯的东西,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北冥绝的观察力简直无与伦比了,一下子便发现了白暮雪的不自在,眯着眼看了一下,只见半衫处出现了一道小口子,带着丝丝血色,他见此,沉了口气,弯腰,将白暮雪打横抱了起来,“啊,你干嘛?”白暮雪微惊。
只见北冥绝并不说话,只将她放到了软榻上,拉过一个较小的用红木漆成的桌子,朝着仍旧再喊饶命的张管事开了口:“别叫了,把医药箱拿过来。”
跪地的张管事见此,诧异的抬头,却不敢在耽搁什么,连忙起了身小跑着去了外面。
白暮雪稍稍打量了眼较为阴沉的北冥绝,微抿了抿唇角,正想要直起身子来,突然,一道凌厉的声音吓得她连忙不敢在动了,“躺着”。
“我……没事。”白暮雪弱弱的反抗声响起。见后者不说话,忙转移话题道:“这儿屋子里没有用艾草熏过吗?怎么还会有蛇这些生物呢?”
北冥绝闻言,放置于膝盖的大手微顿,片刻:“大概是没熏干净。”
闻言,白暮雪娥眉微微皱起,舔了舔下唇,殷切的看了眼北冥绝,试探道:“这蛇不会有毒吧?”
北冥绝闻言,嘴角似乎稍稍上扬了,只听:“放心。”
后者不好意思的吐了吐香舌,安安分分的好好的躺着了,不消片刻,外间传来了声响,只见一排身着绿衣的小环鱼贯而入,跟着的是张管事和一个衣服松松垮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