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这才有些泣道:“咱们国家又和南梓打上战了,一层一层的往下剥削啊,镇上的县太爷只顾着头顶的帽子,到处搜刮民脂,哪里顾得上为百姓做主啊,所以啊,这贼寇是越来越张狂,人数也越来越多了,每月下山的次数也多了,有几次,我家相公与庄子上的几个壮汉去跟他们理论了几次,最后都被打死了也没人管啊……”说着,便悲从中来,心里的难受涌了上来。
白暮雪手中的馒头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桌子上,双眼微微出神,战争受害最深的永远都是百姓啊!
“暮儿,待天下平定,百姓能安居乐业,本王便陪你踏遍这万水千山可好?”
“暮儿,本王求你……活着,活着。”
一道道片碎的记忆突然在白暮雪的脑子里不断上演,一袭白色衣袍的男人如神祗般在她脑海中一遍遍闪过,她痛,痛的撕心裂肺,那种蜿蜒的痛感直击心灵深处,“暮儿,暮儿……”好熟悉,从未有过的熟悉感,他到底是谁?
“呀!姑娘,你流血了。”
白暮雪醒来已是三天后了,陪在她身侧的是那个自称他师傅的无涯子,梦里,一片迷蒙,白雾腾绕,纠缠的她无法脱身,还有……那个耗尽血色喊着她名字的男人。
“师傅……”她面色苍白,朱唇干裂,幽幽的转醒,看着平日里疯疯癫癫的老头儿一脸疲惫的躺在床边,她的心底无可抑制的涌上了一股暖意,刚呼唤了一句,喉咙就发疼的厉害。
无涯子一辈子习武,听力自然好的很,她一出声,无涯子便听见了,连忙睁开充满血丝的双眼,惊喜的看着转醒的白暮雪,不由喜极而泣道:“臭丫头,可吓坏你师傅了,怎么突然就吐血晕倒了呢?”
见她不回话,眼里带着丝丝渴求,素手指着桌边的水,无涯子即可会意,匆匆拿过晾好的温水,看着缓缓起身的白暮雪,递给了她,待白暮雪喝了整整三碗水,这才恢复了点血色。“师傅,那天儿你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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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为你容颜华了发,杀伐天下,我为你满城作枯沙,金戈铁马,求你安稳的……活着。
——北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