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一出,白幽雪心中突然涌上了一股暖泉,三年非人的生活,算计,阴谋,她早已心力交疲,可在没人,没有人会关心她的死活,在侯府,她举步维艰,一次又一次的摔倒在爬起,继续苟且活着,可是,现在有人告诉她,她有亲人了,她可以依靠别人,想着想着就突然紧紧的抱住了白暮雪大哭了起来,“大姐……姐”那样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送走白幽雪后,白暮雪躺在软榻上,嘴角勾唇,手里把玩着一张红色喜帖,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喜帖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痕迹,却是那样的和谐。
“暮儿,你放心吧,太皇太后没什么恶意的。”北冥绝看着她一直拿着圣庄送来的帖子,无奈走过来开口。
白暮雪斜瞥了他一眼,似不屑的开口:“三年前你突然叛乱,你确定太皇太后不会介怀?”
“她不会的。除非……”白暮雪见他这样笃定,嘴角撇了撇,翻了个身,也不在开口了,希望如他所言。北冥绝无奈的宠溺看着她,也闭了嘴躺了下去。
白暮雪感觉到了身后的一堵肉墙,撇嘴,这么小的软榻能容得下两个人嘛,挤死了:“王爷,你若累了,去床上休息吧,晚宴我定回去参加的。”
北冥绝不说话,如寒潭般的眸子染上了点点情意,轻轻侧起了身子将她转身,抱住了她,人也慢慢的伏了下去,白暮雪见他的模样,头一阵发疼,这头大色狼,永远喂不饱,想到晚上还要去参加晚宴,想要拒绝,可是若是强硬的不让他碰,怕是适得其反,思此,也轻轻的环抱住了他,承受着他缠绵入骨的湿吻,而他身后的素手却拿着一根噌噌发亮的银针狠狠的扎了下去。转眼间,北冥绝便不能动弹了,眸子里带着丝丝不可相信的看着她,她调皮一笑,无奈道:“这只能怪你。”说着,便推开了他,将他安顿在软榻上,就要离去,突然,一道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北冥绝的身上。
她微怔:“你你……”
“暮儿,得用上内力方可。”北冥绝泛着点点笑意的深眸深邃的看着她,轻轻将她扶起。
白暮雪瞬间感觉丢人,不理会他,直接甩人了,出了屋子,看见熏儿等丫头们正在侍弄着一些巧针,她疑惑:“熏儿,你们在干嘛呢?”
“参见王妃。”
“王妃,过几天就是乞巧节了,奴婢们也想试试投针验巧呢。”熏儿似乎很是高兴,甜甜的说道。
白暮雪闻言,想到了当年先皇在世时的那场乞巧节,当年宫中以锦结成楼殿,高百尺,上可以胜数十人,陈以瓜果酒炙,设坐具,以祀牛女二星,妃嫔各以九孔针五色线向月穿之,过者为得巧之侯。动清商之曲,宴乐达旦。而她过月得巧了,还被和硕记恨了好些时候。想到这些事情,脑中不由感觉好笑。
夜幕渐渐来临,蒙上了一层轻薄的面纱,神秘而古感。而此时白暮雪缓缓下了软轿,看了眼四周,苍天古树,深严壁垒,不由得心情带着丝沉重。
“安王妃,这边走。”管事嬷嬷面带笑容的弓腰领着路,半刻,白暮雪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庭院就像嵌在雪地上一样,庄重而深严,今日圣庄在她的别苑—霖疃园设宴款待回京的安国王妃。
管事嬷嬷恭敬的开口:“安王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