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还是来了,他有怎么能不来?他可以不在乎一切,但是她,是他心尖上的人,说是路归路、桥归桥,但是他一直都明白,他做不到。况且这次她陷入险境是因为他,杨清凡恨他入骨,如若不然,这个时候,以杨清凡的性格不会动她。
一身的黑色鎏金衣衫,银白色的长发半束着,墨玉的头冠在太阳下闪现着耀目的光辉。杨清凡将白若冰抱了出来,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又将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你看外面的阳光多好,连老天也在为我们祝福呢。”他的声音轻柔。
看着江蓠那张绝代风华的脸,白若冰原本怕他来,也怕他会不来的复杂心情突然就那么释然了。至于他心里的那个人是谁,恐怕也没有多重要了,只要他好好的便一切都好了。
一念沧海,
一念桑田,
花开有时,
花落无声,
亘古绵长的只是时间,
而尘缘,
只是如梦,
你的执念究竟是那个身影还是执念本身?
或许那千年冰雪般难以融化的忘却,
就在某一个呼吸的瞬间,
一转身,灰飞烟灭。
……
“杨清凡,本君已然来了,那么今日我们就做个了断,闲杂人就不要参合了。”江蓠看着白若冰,那落在她额角的吻,让他的心针扎一样的难受,他恨不得马上上前将白若冰抢过来,却知道他不能冲动。
“闲杂人?你是说清寒上仙?”杨清凡微笑,“她可从来都不是呢,若不是她,你怎么会有今日的风光。”
“你想如何?”江蓠开门见山,他在同杨清凡说话,但是他的眸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白若冰,她身上的那抹大红刺的他的眼发痛。
“今日大喜,自然是请魔主你来吃酒,魔主你可还带了什么人么?一起来吧。”
“客随主便,杨护法都说了只请我一人前来,我又怎会拂了主人的面子。”江蓠说着,四处看了看,轻蔑的摇了摇头,“这地方也太简陋了,还是跟本君回魔族吧,本君为你操办一场盛大的喜宴可好?”
“形式而已,我同我家娘子不介怀就好了。”
“那怎的连口茶水都没有?”江蓠就势坐在身旁的椅子上。
“哦,怠慢了,偃月,为魔主准备些茶点,别怠慢了魔主。”
偃月一言不发,自从江蓠进来,她的眼神就一直盯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江蓠早就死上千次万次了。她转身端了茶水碰一声的放在江蓠身边的桌子上,水溅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