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色的衣袖从江蓠的指尖溜走,手中已然空空如也,但是他的手臂还保持的刚刚的姿势,柔柔的触感仿佛还萦绕在指尖,然后渗透进心头。
“一切有我!”他喃喃的重复着。
萧念本来觉得自己应该很高兴,江蓠勤政的很,几乎可以说是凡是都要亲力亲为,他终于有时间去游山玩水了。可事实上他却高兴不起来,他知道江蓠是在切断自己的退路,不给自己一点的时间,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找她。萧念没有办法去劝慰,也不想劝慰,如果真的断了,说不定与他们两个都是件好的事情。情之一事,让人欣喜、让人疯癫,即便是看似超脱的江蓠也做不到。萧念不禁叹息,也暗暗叮嘱自己,一定要离这“情”字远一些。
白若冰很忙,或者说她让自己恨忙,除了处理日常的事务,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是把自己关在藏书楼中,不停的翻看典籍,只是午夜梦回中,他便会不经意的闯了进来,让她没由来的笑,没由来的哭。杨清凡的事情没有什么进展,想抓住他的把柄不是件容易的事,还要有好的时机,不过这确实是季严和白若冰心中最大的事情,他们也曾找莫逸阳商议过,只是见过莫逸阳后他们更加担心了。莫逸阳的修为没剩多少了,每天用血去滋养暖玉床让他有些吃不消,虽然是用各种珍稀药材养着,但是他的身体更是每况愈下。血月发生的那晚,他什么也没感觉到,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么?但是莫逸阳却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提示。七月十四,月华最盛,那人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么?无论如何季严和白若冰都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他们必须看住杨清凡,如果能当场抓住,自然最好,若不能,也不能在给他吸食月华的机会。不过如何看住杨清凡还是一个问题,他毕竟是蜀山掌门,总不能将他看押起来吧。
“冰儿,你的生辰……”季严没有说下去,他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妥。
“掌门师兄,我明白你的意思,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白若冰道,“只是杨清凡很应该已经知道我们在怀疑他了,他未必肯就范,总之试试吧。”
“嗯,就定在七月十三如何?他十三来了苍云,我们自然有办法可以让他十四也留在这里。”
杨清凡收到了季严的书信,大体的意思就是白若冰的生辰快到了,但是因为有些要紧的事情,决定提前几日在七月十三的时候为她庆贺生辰,本来每年都是他和桓古帮她庆生的,但是桓古还没有苏醒,就想请白若冰的一些好友共同为她庆贺,请他务必赏光。杨清凡拿着信,沉思良久才提起笔,写了回信。
“不来是么?”白若冰看着季严蹙起的眉头。
“是啊。”季严,“而且理由很充分。”
“哦,什么理由?”
“说是在准备问道上仙的祭礼,实在是分身乏术,他日必备厚礼赔罪。”季严摇了摇头。
“呵,真是个很好的理由,让人说不出不是。”白若冰道。
“既然他不来,那……我们就去!”季严手握成了拳。
七月十三,暮色低垂,蜀山下的一处别院中,季严和白若冰正坐在桌前,桌上的菜色色香味俱全,让人垂涎欲滴。只是二人都没有动筷子,仿佛在等着谁。
不多时,开门的声音响起,杨清凡走了进来,儒雅的笑着施礼,“怠慢了,怠慢了,是清凡的错,让师兄和师姐久等了。”
“哪里话,杨掌门事务繁忙,是我们不请自来,叨扰了。”季严客气道。
“二位能来,我高兴还来不急,何来叨扰之说呢?”杨清凡道,他一身清雅的蓝色长袍,颇有些玉树临风的味道,让季严又忍不住一阵唏嘘,卿本佳人,奈何为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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