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么?”江蓠淡淡的说,但威胁意味一点儿也不淡。
“我已经死了很久了。”月隐撇撇嘴。“她的事情你还管?”
“什么意思?”
“你当初不是妖帝的时候,也就是说你什么都不是的时候,怎么敢喜欢她?”
“当初?”江蓠眯了眯眼,“喜欢就是喜欢了,不敢就不喜欢了么?”
“应该说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么?那样的女人你也敢喜欢。”
“当初,当初并没有想同她怎么样。”
“所以现在,是你错了,是你想要的太多了。”月隐看着他,意味深长。
江蓠也看着他,张了唇却没说出什么话来。是他太贪心了么?是吧,他的初衷不就是远远看着她就好么?而现在他得到的远比他预想的要多的多不是么?他拥抱过她,实实在在的占有过她,她也将他放在心里了,那他还求什么呢?只是正因为实实在在的拥有过,那滋味太美好,所以他才没法放开。
“拥有过更没有办法放手。”江蓠叹息,“你不懂。”
“呵。”月隐没说话,眼中一抹伤痛转瞬即逝。
“她,现在应该很难过。”月隐道。
江蓠没有说话,但是他可以确定,那简直是一定的。
“就这么躲着?不去见她么?”
他当然想去,发了疯一样的想去,想去看看师傅这么样了,想去看她……
“躲着不是办法。”
又安静了下来,只有喝酒的声音。半晌,江蓠仿佛做了很大的决定,倏地起身。
“喂,等等。”月隐道。
“做什么?”
“给自己留条命,你若死了,便会少了一个肯豁出性命保护她的人。”
江蓠没有接着他的话去说,也没有回头,只是道:“洞里的酒都送你了,感谢你被我打一顿。”
月隐怎么听着这话都有些别扭,但是看在酒的面子上决定不和他计较,只是进洞之后才发现,满地的酒坛,却连酒的影子的不见。“好你个江蓠,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看我不把你的妖宫翻过来,把你的好酒全拿走!”
都说桓古纨绔,但是苍云的许多事情都是他管着的,于是在他倒下之后,他的事情大部分由白若冰接手了。很累,可以说是身心俱疲,只是躺在榻上,但是却没有睡意,她怪江蓠,怎么能不怪呢?但是又怎么能怪呢?他救了自己,虽然她宁可他不救,宁可死的是她。
屋内的空气又不正常的流动,熟悉的气息传来,白若冰蹙了蹙眉头,慢慢的坐起身子,是他来了……
“坐!”她说,语气平静,平静的让江蓠害怕。
“师傅他……我刚刚去无双殿却没有寻到他。”江蓠没有坐下,稍微低了头说道。
“莫师兄带他去昆仑了。”白若冰淡淡的道。
江蓠的眉眼挑了挑,这个回答让他很是意外,这……没有道理的吧,但是他却不好在问。
“他还活着,”白若冰知道他接下来想要问什么,径直回答道,“只是心脉受损严重,恐怕不会在醒过来了。”她如实回答。
江蓠的身子蓦然的抖动,瞳孔猛的收缩,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或者说是跌在椅子上。室内一片寂静,静的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到。
她沉默,他也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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