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冰怔了。

“那，”雪姬的眼珠一转，又道：“那我好看，还是她好看？”雪姬又指着白若冰。

这回换江蓠怔了一下，随即他笑出了声，“呵呵，都好看，都好看行吗？”

“好吧，勉强行吧。”雪姬双手掐腰，努努嘴道。

江蓠往白若冰的身边挪了挪，“师叔，我为你束发吧。”

白若冰的心房一颤，下意识脱口而出“不必！”

“师叔自己束发？”江蓠问，“师叔应该不会束发吧。”

白若冰倏的抬头，眸中的精光熠熠，“你如何知晓我不会束发？”他不是吃了凤凰泪，他不是都忘记了么？白若冰的心跳的很快，她很想知道他的答案，但是却不明白期待的是他肯定还是否定的答案。

“我如何能不知道，师叔若是会束发，又怎会这么久了还散着头发，师叔应该知道这样的你……很诱人吧。”

没毛病！江蓠的答案一点毛病也没有，但是白若冰的心却沉了下去，她期待着什么呢，期待他从不曾忘记她么？她在心里嗤笑着自己，曾几何时，她也变得如此拿得起放不下，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白若冰还在检讨自己，江蓠已经在白若冰的身边了，白玉的梳子，白玉般的手指，轻轻的梳理她的柔顺的长发。白若冰的眼神迷离的起来，思绪也飘向了远方，那一年的除夕，他还是墨修，她依偎着他，一起在登天台看日出。

“你怎么还会绾女子的发髻，而且绾的还不错？”

“自然是常给女子绾发啊！”

“好了，不逗你了，爹妈去的早，我要照顾墨文，自然也会绾发了。”

“你……真的是不容易！”

“不过现在好了，墨文已经是大姑娘了，不需要我了，即便往后需要也有她夫君。而我，以后便只给你一个人绾发可好？”

……

以后，他会给谁绾发呢，雪姬？歌儿？亦或是其他人？

看的出白若冰的失神，江蓠也不言语，仔细的将她的长发梳理好。

“师叔，可还满意？”江蓠在白若冰的面前幻化出一面铜镜。

还是一样，和那一次他帮她绾的发一样，随云髻。

“帝君很喜欢绾随云髻？”

“此话怎讲？难道师叔曾见过我绾随云髻？”

白若冰顿了一下道：“未曾，随口说说罢了。”

江蓠不在说话，从袖中取出一根质地极好的雕成一枝樱花的玉钗轻轻的插在白若冰的发间。他的手指掠过垂落的精致的玉珠，玉珠晃动，发出微小却清脆的响声，十分悦耳。

“帝君，这是何意？”白若冰微微蹙了眉。

“师叔莫要误会，你救了雪姬，雪姬让我帮她选一样礼物送你以表心意。”江蓠看了一眼雪姬。

“啊？啊，对呀！是我送你的，你喜欢吗？”

“不必如此！”白若冰伸手欲取下玉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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