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顿了一下接着道：“如果这也是巧合的话，那妖娆殿宇中一室的男子画像就更能说明问题了。”

“你是说妖娆那里有很多陈宫主的画像？”

“不，不是陈宫主的画像。是很多不同男子的画像，被堆叠在一个角落里。”江蓠借着道，“那些个画像应该是以前被妖娆幽禁起来的男子的画像，说不定妖娆就是看着这些画像来选出每晚侍候她的人。开始看这些画像的时候我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头绪，但是看到妖娆宫中的那个男子后我心下便清明了许多。细看起来那些男子的长相或者眼睛，或是鼻子，或是其他地方，总之或多或少总是有些地方像陈宫主的，当然也可以说是像她宫中的那个男子。不过……”

白若冰替江蓠说了下去，“不过现在妖娆宫中的那男子是出现在其他那些男子之后的百余年，所以她之前掠走的那些男子应该是像陈御风而不是像现在的那个男子。”

江蓠笑笑，没有说话，算是表示同意。

“细想起来，剑廷的眼睛确实也是同陈宫主有些相像的。”白若冰道。

“所以若是陈宫主肯出面，这件事情也许就会好办一些。有了正主，替身自然就没有多重要了，在或者正主出现了，那对他惦念千余年的妖娆会不会来见上他一面呢？”

江蓠走的第二日，白若冰便不顾杨清凡的劝阻，也不让他陪同一人上了太极宫。本还有些担心怕见不到陈御风，却没想一切超乎寻常的顺利。

“尊者是为了妖娆的事情来的吧。”陈御风道，他的神色很是平静。

“是的，”白若冰也没有废话直接道，“她已经害了不少人，但是她行踪不定、修为高深，不好围捕。”

“所以呢？”陈御风问。

“所以恳请陈宫主出山，引得她现身。”

“看来我和她的事情你都知晓了。”

“也不算知晓，猜到一些。”白若冰没有隐瞒把江蓠的猜测说了一遍，当然她不会说这些是江蓠说的。

陈御风沉默了。

“陈宫主，我无意于管你和妖娆之间的私事，情爱一事也没有那么多对错，只是她现在如此频繁的杀害无辜，我不能再坐视不理。当然如果陈宫主实在不愿意出面，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就此事而言，我自当守口如瓶。不过还是希望陈宫主看在云云苍生的份上，出手相帮。”

“守护苍生是你的事，也是我的事，是我们仙门中人的分内之事，她坐下如此恶事，还不知收敛，确实不能再留了。我会出宫，不过……”陈御风没有说下去。

“不过什么？陈宫主可是有什么顾虑，我料想她不会说出你们之间的事情。”

“呵，”陈御风笑了一声，“倒不是因为这个，我们之间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我只怕千余年过去了，她心中的那个人已然不是我了。”

“这……”白若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世事无常，何况人心。

“尊者也不必忧心，她心中的那个人是不是我一试便知了。”

于是便又了栖凤山脚下的那一幕。只不过，那一次陈御风放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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