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飞霜撅起的小嘴，大长老又无奈的叹口气道：“劳烦帝君了，正好午时了，老朽去安排些饭食。”

“有劳大长老！”江蓠施礼。

大长老转身出了大殿，走出几步，眼中却精光一闪，折了回来守在殿门外。

“圣女身体可好些了？”

“不好！”飞霜的眼圈又红了，吸了吸鼻子道。

“要好好照顾自己的，什么事情也没有自己的身子重要。”

“不，江蓠哥哥的事情重要多了。”

“我？我没有什么事。”江蓠压了口茶。

“江蓠哥哥，你要立后？你当真喜欢那个什么紫歌？你知道我……我……”飞霜脱口而出一连串的问题。

“飞霜，”江蓠垂了垂眼，“很多事情并不是喜欢不喜欢就能解决的事情。你也知道妖族在三族中保持中立，我是妖族的王，自然要平衡三族的关系，也是考虑到这一点，历任妖后都是出在妖族内部……”

“那江蓠哥哥就不能改改么，历任妖后出在妖族只是习惯，并没有说不能出在别族不是么？”飞霜打断他的话急急道。

“话是可以这么说，不过……”

“那还有什么不过的，不过就是为了平衡我魔族和人族的关系么，这个我懂。不过江蓠哥哥你也看到了，我魔族日益强大，在加上江蓠哥哥的一臂之力，降了他们指日可待，道那时江蓠哥哥就不用费尽心力在去平衡什么了。”

“飞霜，你想的太简单了，三族鼎立的事态绵延了千万年，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实现，岂会等到现在？也许现在说的这些你不是很懂，不过我还是要说的。”江蓠的身子往后靠了靠，倚在柔软的靠垫中。“自古前朝和后宫息息相关，后宫亦是政。我身处这个位置上，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今日有紫歌，明日还会有红歌、绿歌。即便我真的娶你为后，也给不了你一生专宠。你可明白？”

飞霜的脸色煞白，“你是说，你除了我还会有别的女人？”

“是的，”江蓠道，“我的后宫，除了妖族三大部族，还会有一些小的部族的嫔妃，这是家室，也是政事。不敢说我的后宫会有什么佳丽三千，但是几十人甚至百余人还是会有的，这个你可想过？”

飞霜的脸色更加苍白，只有嘴唇将贝齿咬的通红。

“飞霜你聪明漂亮，天分极高，又是魔族圣女，你值得一个男子倾心相待，许诺一生，而我……”

“你别说了江蓠哥哥，”飞霜像下了极大的决心一样，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我想了，我可以接受……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夫！”

“唉，”江蓠长叹了一口气，如玉的手指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飞霜，即便如此，我也许不了你帝后之位！”

“我知道，江蓠哥哥，帝后不帝后的我不稀罕，我只愿你心中有我。”

“不可，飞霜，你是魔族的圣女，身份尊贵，不可辱没了你的身份，丢了魔族的颜面。”

“那我这圣女不做也罢！”

“飞霜！”江蓠的语气严厉起来，“不可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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