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白若冰道：“你走吧！”

杨清凡的星眸再一次亮了起来，点点光辉耀眼至极，“你相信我了是吗？”他喜出望外。

“墨色说，她谁也不怪，她说‘不是你为一个人付出了一切，那个人就必须真心爱你’。我也答应过她，不会伤害那个人。”白若冰没有睁眼，又将头偏向一边接着道，“你走吧，好自为之！”

杨清凡怔了半晌，眸中竟然有水光在闪动，定了定神道：“没想到墨色姑娘如此高洁，师兄他……我想师兄也一定是喜欢墨色姑娘的，他一定是后悔负了她，若不然他也不会癫狂！”

“后悔也无用，有些事无可挽回！”白若冰道。

“所以，我不想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杨清凡的眼神恢复了清明，定定的道，“师姐，我对你是真心的。”

“出去吧。”白若冰没有理会，也没有看他，只是冷冷的道。

杨清凡单膝跪地抱拳道：“请师姐相信，清凡与墨色毫无瓜葛，清凡恳请以蜀山掌门夫人之位求师姐下嫁，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三心二意，必不得好死！”

“清凡，你……”半天没有做声的桓古赶忙站起来去扶他。

杨清凡并没有起身而是又冲着桓古施礼道，“请师兄作证，杨清凡此话绝非虚言。”

“你先起来，你的心意我和冰儿都明白，你先起来，起来，此等大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桓古游说道。

白若冰起身，睁眼看他，笃定的道：“此事无需从长计议，没有可能的事，无需在提，出去吧！”

“师姐……我是真心的。”杨清凡急了，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这一刻更是苍白如死灰，眸中尽是绝望。

白若冰没有理会，径自走出了屋子，留下身心俱疲的杨清凡。桓古赶紧将他搀扶起来道：“清凡，你怎的现在说这些呢？那墨色对冰儿来说很重要，你要给冰儿点时间捋顺事情的来龙去脉。”

杨清凡缓缓站起，身子有些不稳，苦笑道：“是我心急了……本就是我配不上她，现在我与她便更无可能了。”他声音中的苦涩让人心痛。

“别这么说，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冰儿她会想明白的。这种事情急不来的，你的好，冰儿总会看到的。”桓古安慰他道。

杨清凡对着他笑，那笑容却不在明媚，仿佛乌云遮住了阳光，笑的黯淡而苦涩，“师兄不用安慰我，我没事，我会证明我自己的。”

杨清凡这一夜注定无眠，站在落英院的小泉边看月，满满的愁苦。白若冰这一夜也是无眠，也站在满院的花木中看月，只是她看到的月中没有嫦娥仙子，有的只是墨色的脸，开心的、生气的、撒娇的、耍赖的、笑的、哭的……

杨清凡第二日便离开了，面如冠玉的脸上有着藏不住的落寞，只因为为他送行的众人中，有季严、有桓古、有众弟子却独独没有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