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将甘宁说的话反复咀嚼了许多遍,沉吟道:“你说那怪物有很多条尾巴,究竟有多少条你看清没有?”
“那时候我哪注意得了那么多?”甘宁一个白眼给他,“反正就知道很厉害,我的血对他都没什么太大杀伤力。”
“你的血本来也就只能对付一些道行浅薄的鬼怪,凡是修炼上了百年的都没什么用。以后不要轻易就用自己的血,那是很宝贵的知不知道,而且很伤元气。”白泽无奈地嘱咐,继而咬着手指思考,“不过这到底是个什么妖兽呢?”
“九尾黑狐。”严无修淡然地吐出四个字。
“九尾狐!”白泽大惊抬头,“不可能啊,九尾狐一族不是早就销声匿迹了吗?”
“销声匿迹不代表没有了,他们只不过隐藏起来了而已。”严无修抬手,抚了抚龙吟的琴弦,似有所思,“综合甘宁所说,定是九尾狐无疑。只是他们向来居于一隅,独善其身,不问世事,究竟为什么会突然搅到这件事当中来呢?”
“真是九尾狐的话,要是道行不高还好,道行高深的话,那就有点麻烦了。”白泽不禁担忧。
甘宁看不惯他们一个个打哑谜的样子,有什么话说清楚不好吗?
“喂,你不是号称知道天下鬼怪妖兽的驱除之术吗?”她一掌拍在桌上,不小心碰到伤处把自己疼得呲牙。
白泽见她这般,好气又好笑:“你这么急干什么,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严无修扶她坐下,白泽才慢条斯理道:“九尾狐自古以来就是亦正亦邪的灵兽,古时候被人类称为狐仙,他们不能算妖兽,自然也谈不上所谓驱除收服。”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没有办法喽?”甘宁撑着头,心里骂了一句不靠谱。
他才要开口,严无修先接了话:“怎么会没有办法,你不是已经找到办法了吗?”他拨了一下琴弦,清凌一声,悠悠回响。
“你是说凤凰诀?”甘宁有些苦恼地看着自己的手,她还没弹会啊。
“我想这只九尾狐道行不算高,对付他,半首足矣。”严无修笑得胸有成竹。
有他这句话,甘宁就放心了。
“不过这么大个家伙我该放哪儿啊,总不能成天背在身上瞎晃悠吧。”看着龙吟她又十分苦恼。
“你的担心多余了,龙吟是有灵性的,你想让它变多小都行,放在口袋里也可以。”严无修抬手在琴面上轻轻一拂,好像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样,龙吟立马就缩了水。他手再横回来,它便又变大,抚过去,又迅速变小,最后变成袖珍一块,刚刚好可以躺在她手掌心。
她眨了眨眼,还能这么贴心?这下好了,她可以找根绳子挂在脖子上,还省得买项链。
心情放松了,甘宁饱饱地睡了一大觉才回到徐岩那里。自从那次戏弄他之后这个家伙就不愿搭理她了,成天摆个臭脸。要不是怕他有危险,甘宁才不想见天对着他。
因着大家的抱怨,暑假夏令营没能坚持几天。大家伙把带来的东西都交给了村长,在村里各处走了走看了看,稍微体会一下民间疾苦就回家了。
那只九尾狐一直没动静,甘宁以为他不会出现了。
林恩如明天就要搬回去,两个人在厨房里名为做饭,实则离情依依。甘宁懒得当电灯泡,一个人霸占着客厅的大电视哈哈大笑。
“啊!”林恩如突然尖叫,手里的盘子碎在地上。
糟糕,甘宁连忙跳了下去。
却晚了一步,只瞧见了撕心裂肺哭喊的徐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