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要抓狂,猛一跺脚,一声大喊:“徐岩,你别信她,她就是装纯,她已经被两个混混强暴了!”
两双眼睛看过来,她心理素质够强还结结巴巴地说完后半句:“她……骗你,不值得……你喜欢。”
“哦,你怎么知道的?”甘宁十分淡定地塞了个葡萄进嘴里。
徐岩狐疑地盯着她。
她觉得人格遭到质疑,还是被自己喜欢的人,这怎么能容忍?于是脑子一热:“那两个人亲口跟我说得手了的!”
“哦……”甘宁点点头,又看着徐岩意有所指地笑,“看来你那一棍子白挨了。可是我觉得,那两个家伙更应该看上你,而不是我啊……唔……”
徐岩两手捂住她嘴,生怕她彪出什么骇人之语。
“不要胡说,你先出去。”
甘宁点头,乖乖地出去睡觉了。
林恩如心知说漏了嘴,一脸惊惶地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是你做的?”徐岩逼近她,像是不认识这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怎么会变得这样狠毒?
“不,不是……”林恩如简直快要哭出来,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干脆一狠心直接承认,“是,就是我,我也知道自己不对,当时脑子发热,后来我也后悔了的,不然我怎么会找那两个人问?”
她说着说着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我不甘心啊,明明从小我就在你身边,我陪了你最长时间,我等你回头看我,你怎么能喜欢别人呢?”
徐岩看她这样,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骂不是,劝更不是。
林恩如握着右手用力一扯,把一个明显年代有些久远而且略显幼稚的手绳举到他面前,抽泣着质问:“这个,是你五岁的时候亲自给我戴上的,你说过长大以后要娶我。那是誓言,为什么言而无信?”
为什么丢下她,喜欢别人?
“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我守了你十八年,她凭什么横插一杠!”她蹲下来,哭得满面泪水。
“恩如,那时候我才五岁啊,小孩子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我那时候不懂事的呀……”徐岩越说她就哭得越凶,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了,只想赶快逃离。拉开门出去之前回头对她道,“我没有喜欢甘宁,也不会喜欢你。小时候的事,你忘了吧。”
“真是不解风情啊……”甘宁靠在沙发上,啧啧叹了两声,“林恩如长得漂亮,又有才,除了性子高傲一点,没有别的缺点。她都哭成那样了,你怎么就狠心把人丢下呢?”
她回过头,靠在沙发背上,满眼疑惑地望着他。
“你偷听?”徐岩发怒。
“你以为我想听啊?你们还吵着我睡觉呢。”甘宁很苦恼,只要在这房子里发出的声音都能跑进她耳朵呀,她有什么办法?
徐岩没心情和她理论,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听就听了。但又怕她乱说,只好绷紧脸告诫:“你懂什么?我的事不用不管,写你的作业去吧。”
甘宁站起来,把头凑到他耳边:“诶,你们年轻人是不是都这样,你爱我我爱你的事非要搞得这么麻烦?”
“我们年轻人,难道你老了吗?”徐岩抬手推开她,明明比他还小,装老成!
“老?”她皱眉想了想,呵呵一笑,“以前我倒不这么觉得,现在想想或许还真的是。”好好的人忽然变成了一只鸟,还被人说是五千年前的某某,这可不是老妖怪吗?
大半夜的,甘宁受到白泽的召唤回了凤栖。以前他们用手表传递讯息,她实在不喜欢,因为她不戴手表,所以就让白泽直接用手机给她发信息了。
“这天黑的,你叫我去盗墓啊?”她眼睛都还睁不开。
“盗墓干嘛,我们弹琴。”白泽一笑,长指在面前的七弦古琴上弹了弹,“铮”的一声,鸣音清亮,久久不散。
甘宁瞬间便被惊醒。她起身绕着那琴走了一圈,梧桐木做的琴身,漆如茶色,沉凝却不失光彩,其上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琴弦亮如银丝,隐隐有光华流转。
“这就是龙吟?”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是,我辛苦给你挖出来,还擦洗如新,你可得给我好好学。”白泽嘱咐道。
“可我五音不全。”甘宁摊手。
“你只要学一首曲子就行了,其他的我不管。”
“可我完全不会,你得找人教我。”甘宁再三推脱,她是真的不想学啊。
“天底下琴技最好的都在这儿,还请什么人?”白泽抱着胸,似是笑她无知。
“琴技最好,你不会是说你自己吧?”她不可置信。
白泽斜了她一眼,一脸无语。
“他说的,是我。”清清泠泠,如玉石交击之声,扑面而来一股清新淡雅之风。
甘宁回头,便看见了严无修。
他一身玄色中山装,肩披白氅,手里抱着个暖炉,微微一笑。
天边月色,枝头桐花,一室华灯,瞬间都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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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哀怨一句,为什么没人催更呢/(ㄒoㄒ)/~
如果有的话,或许我会多更点呢^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