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
瞄到她咬唇的模样,他低哑稳重的声音传到她的耳畔。
华十瑾抬目,凝眸望他,此刻他认真又小心的样子,与他的粗眉和大手不大搭,但足以让她放松下来,慢慢地放开咬唇的动作。
“不那么痛了。”她回他的话。
见拭擦得差不多了,连景塬放下毛巾,为她拉好打底衫,深邃的双目低首,仔细看了下伤口,“你在这等着,我去找医生过来。”
说完,他站直身子,要离开。
华十瑾一把拉住他的手,明眸看他,“不用麻烦了。我让阿一心帮我简单打一层绷带即可。”现在他们算是客人,这么做,似乎有失礼数。
只需一眼,连景塬便知道她所顾虑的事情,他的手反握她的,不由带丝哄人语气,“在令家,不需过于拘谨。这里等同自家。”
华十瑾迟疑了会,将手从他指缝间缩走,脑袋怂了下去,乖巧地点点头,“嗯。”
连景塬不自觉地伸手去挠了几下她头顶,眸色放柔,“我很快就回来。”
话毕,他放开手,走了出去。
——
估计等了半个钟的时间。
连景塬拉来了一个乱首垢面,明显未睡醒的中年男人回到房间。
“这是我媳妇,华十瑾。”连景塬把人推到华十瑾前面,未中年男人做介绍,而后又对着华十瑾说,“十瑾,这是白禹叔,时姨的专属医生。”
“他是医生?”华十瑾瞪大眼目,看着这个不修边际的中年男人,有点儿不敢置信,毕竟看惯了衣冠楚楚的白袍医生。
“呵呵……”连景塬笑了个,“他经常这样邋邋遢遢……啊!哎,白禹叔,干嘛打我!”
白禹见到连景塬的后肩膀被自己打得痛得龇牙咧嘴的,很是高兴地笑呵呵起来,比刚才连景塬的笑声大多了。
“白禹叔好。”华十瑾低笑一声后,对着白禹打了声招呼。
白禹止住笑容,拨开额头过长的刘海,朝着华十瑾仔仔细细打量了眼,严肃地问,“伤口在哪里?”
大大这个小子也是活腻了的,将他从实验里揪出来,非要他帮他的媳妇处理伤口。
华十瑾用手把打底衫往下拉一点点,露出伤口,白禹俯首眯着一对小眼睛,认真去端详伤口,然而,才几秒钟的时间,连景塬快速地一只手把白禹往边上推了推,另一只手帮华十瑾重新拉上打底衫,而后,整个人挡在她面前。
被这么一着的白禹踉跄了两步,站直,火冒三丈地大吼,“大大,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
连景塬对他的大吼不以为然,“开好药送过来便是。”白禹叔医术高明,可是色心也不小,生平最大的癖好就是挑年轻女子来做医术研究,想当年,他妈咪和时姨就是被他看中,闭门做了几项医术研究,不过,也多亏他,他妈咪和时姨才得以活了下来。所以,他家老子和令叔对他厌恶之余又感激他。
“非礼勿视。”连景塬淡淡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