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睁大眼睛，忽然想到可可曾经说过的话。

原来所谓承诺，到了真正抉择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用。

惑临殿下现在可以说的这般信誓旦旦，但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能做的到吗？

可可当初也说的那般动听，说的他都很感动，那封信，他现在都还保存着。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什么都不是。到了真正抉择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被抛弃到一边。

“惑临殿下，如果可可真的要离开了，你真的下的了手吗？可可只是被召唤，她是爱我们的，到时候你真的下得了手吗？”

阿羽说着，不等惑临殿下开口，便说：“惑临殿下，你下不了手的。”

说完之后，阿羽笑了。

惑临殿下沉默一会儿之后，也笑了：“不，阿羽，本殿说到绝对做到，如果可可要离开，本殿一定将她困在幽都，永生永世。”

这时，栾漓走了出来，层层叠叠的衣衫微微飘动，清隽的眉眼染上笑意：“很好，如果可可要走，便这样做。”

阿羽见栾漓来了，瞬间邹眉：“你怎么来了？”

栾漓眼帘微抬，瑰红色的唇微启：“我早就发现可可不对劲，我一直都在。”

惑临殿下微微颔首：“栾漓一直都在。”

阿羽忽然有些哑口无言，看着栾漓：“这些天，你就一直跟着。”

栾漓眉眼微转，带动淡雅光泽：“我不知道可可还有多少时间，还不知道还可以就这样看着她多久，自然舍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