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个五大三粗的将军拔出佩剑刺伤了某个文弱的爵爷,我仍是安静地沉浸在琴音中,不曾面露惊讶。
当王走至琴前时,我刚好做了收势。我起身简单行了礼,面对王而立,我知道旁边清醒过来的人都在提醒我跪下,但我惘若未闻。
侍从官走到我身边,凝视我良久,柔声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冬霁。”我简短回答,两个人彼此无话,颇有些尴尬。他张了张嘴还想问些别的,王却制止了他。有一刻我觉得奇怪,为什么我好像曾经就这样站在他的对面,历经风霜雨雪,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然而他冷淡的表情瞬间让刚才的熟悉感烟消云散,他没有看两旁窘迫的众人,半晌才对我说:“墨血琴,弹得不错。”
那种奇怪的感觉让我浑身发冷,却又烈焰灼心,有一种强烈的**促使我不择手段地去接近某个未知的地方,我很迷茫,却也极度渴望。
我在乐律司又呆了两日,听了不少流言蜚语,多是说我想出头想疯了的,我嫌烦,用柳叶割破了一个歌姬的喉咙,才算是消停些。第三日,果然有人来找我,来者正是当年带我回来的哈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