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整个身体的所有重量压在她身上，怕下一秒，又要独自苦等在那无尽的时空里。

“夏仲明，趁我还有最后的理智，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尽管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像个傻子一样，为你做那些傻事，你还想留着我么。尽管我现在爱的是另外一个男人，尽管我和他...”

“别逼我...”他从齿缝中蹦出一个个字，下一秒撅住了她的唇，毫无怜惜地啃咬。终于他不用再为她随时会死掉的事情而心惊胆战，可她却丝毫不懂他现在能抱着一个真实而温暖的身躯的激动。太靠近，几秒钟之内他的身体就折服。

她敏感地感受到黑暗中有什么在变化，太熟悉他的手段和力量，不能跟之前那样由着他来。

她反咬他的唇，他吃痛却仍旧死都不放开，她反而心软了。

几番较劲下来，身体仍在恢复期的荏弱女子怎么会是他的对手，没了办法，只好闭着眼接受。

感觉到她软了下来，他尽力地挑逗博取她的回应，各种姿势撩拨都比从前各卖力，势要将她的心思全部要回来。

她也是个普通人，更何况眼前这个是她曾经疯狂迷恋的人。

没错，所有人，哥哥，甚至尉迟骏的亲妹妹，她的嫂嫂，还有朋友，都让她清醒，让她选择爱她的人，而不是盲目地付出真心。她尝过了彻骨之痛之后，很丢脸很没用的还是爱他。

因为亲近，他甚至说着一些从来不从他嘴里说出的话。你这么瘦，为什么这里好大，我一只手才刚刚好。

这种露骨的话，让她更是无从回答，各种羞涩的动作也让她喘不过气，只能弓着身子承受。

全世界都是空虚的，直到他填满她。

纠缠中碰到了他的脸，一手的汗湿，以为是汗，仔细地从微光中，看到他的眼角都是湿润的。

在这无尽的缠绵纠葛里，她首先挨不住昏了过去。

他却没有停止，直到最后才将汗水淋漓的人儿抱到洗手间，打开灯，细细地为她清洗。

她幽幽转醒，才发现自己泡在温暖的水里，男人正仔细地给她清洗打结的头发。

他修长的手指很轻很轻地搓揉开她的长发，“我记得你有一次，我做了很混账的事情，你气得拿剪刀把马尾都剪了一段，发誓要跟我一刀两断。那个时候，我看到地上大片的头发，很心疼。”

她迷蒙了眼睛，身体酸软得动弹不得，想坐高一点，却无力，只好扶着他精壮的手臂，怕自己滑入水里。

“你提以前的事情，是为了让我做回那个连我自己都看不起的夏仲明吗？”

真是一点都不退让，他却喜欢极了她现在气呼呼的样子，至少，眼神不再那么冰冷。

他往前将她揽入怀里，明知她无力反抗，身子贴着她，“我说过，从来没有奢求你原谅我，也从来没想过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