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沧水,马道变得平坦宽敞,青板石砌的路面,即使下雨也不会有泥泞,车马前行的速度快多了。
小丫坐在马车前头,感觉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马道两边是各种奇异的花草树木,树上空中是各种颜色的鸟儿,经过的村庄或城镇,能见到里面鳞族的孩子,他们卷着尾巴在玩闹,也有两条腿的小孩或成年人,他们有些可能是人类。
他们的车马前行了几日,进入一座宏伟的城市,巍峨高耸直立蓝天的城门,白玉雕的城门之上,从上而下气势恢宏的雕着两个大字,这种文字小丫不认得,不过倒也熟悉,这文字跟她白玉短笛上的刻的文字很像。
小丫熟悉这字,可是不认得,只感叹字迹凌厉如刀,有种威严的气势,让人不由生出敬畏和胆怯。
“也不知这两字什么意思?”小丫仰望城门自言自语。
“轩辕古字——神都!”黎瑞从马车内里出来。
小丫见他出来,挪一下身体给他让了点道,本来黎瑞像个大爷一样躺着,她没位置坐才坐到马车外的,现在黎瑞出来两人都坐在外面显得有点挤。
小丫想着要不要进到马车里去,不过又好奇想目睹这种宏伟的城市,于是还是留着,不过尽量缩着身体不碰到黎瑞。
这一个多月来,她整日和黎瑞共马车,知道黎瑞这人暴躁又傲慢,她尽量不和他有交际。
而黎瑞也不理小丫,他时常翻着眼白看小丫,是一种很嫌弃的感觉,小丫明白可也不在乎。
车马进了城,目光所及是繁华盛景。
宽阔的街道,两侧是琳琅满目的商铺,街上是往来的车马,还有各种兽类拉着的马车,即便街上往来的人群嘈杂,天上的精灵鸟也不惊,悠然自得的飞着,时常落在屋瓦之上,自成了一派独特的风景。
随处可见拖着蛇尾巴的人,也见两条腿的父母牵着有尾巴的孩子,可是大家一点也都不表现出惊奇,很平常的挑选商品、谈价格、说笑等等。
“这里是人和鳞族共同生活的地方吗?”小丫看着那些人,开口问了黎瑞一句。
“是啊,三千年前,人族帝君和鳞族圣女相恋结合,共同建设了轩辕国,才有了如今的太平盛世,因此,这里是人族和鳞族共同生活的地方。”黎瑞说道,有几分骄傲,因为建设轩辕的这两个人是他的父王和母后。
“他们这么和睦相处真好。”小丫道。
“人和鳞族本就为一家,我父王和母后让世间太平,黎安那个叛徒简直不识好歹,竟然与魔族狼狈为奸!”黎瑞愤愤不平道。
“黎安不是叛徒,是你们冤枉了他,他才不得已和我们一起逃难的。”小丫辩解道。
“哼,就算冤枉了,他可以伸冤,跑去跟魔族一起,就是大逆不道!”黎瑞冷道。
“你们莫名就下杀令,他不跑就是死路一条。”小丫道,换做是她,她也会选择保命。
“无论如何,跟魔族为伍,就是自甘堕落,他是,你也是。”黎瑞盯着小丫道,露出几分轻蔑的笑,“我真好奇,你看上离珟那狗杂种什么了?”
“你不准这么说他!”小丫怒道。
“我说了又能怎样,他就是个狗杂种,还不让人说了。”黎瑞见她恼,觉得很痛快,依然故我道,“他就是他母亲偷人生下的。”
小丫愕然,之前听文曲称离珟十七皇子,而十八公主和黎瑞又骂离珟是狗杂种,见离珟又是不愿多说的样子,她就隐隐有不好的设想,但过后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了,现在听黎瑞说出来她不由又一番思索。
“你以为他多好,不过是离姬和侍卫偷情生下的贱种。”黎瑞嘲讽道。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小丫微微发恼,觉得黎瑞说话太难听了,她转过头不再搭理黎瑞,心想这事离珟没有说过,自己就不要瞎猜测了,也决定不信黎瑞的片面之词。
小丫已经懒得搭理他,黎瑞还自顾自说道:
“你知道吗?这神都的奴隶都比你男人高贵,他在帝宫里连一条狗都不如。”
小丫无视他的话,支着下巴专注街景,仿佛黎瑞根本不存在。
黎瑞看向她,见她的秀致的下巴高高抬起,漠然的小脸满是对自己的不屑。他气愤至极,下流道:
“哎,我很想知道,就离珟那条肮脏的狗,你和他翻云覆雨是什么滋味?”
“你够了!”小丫回头怒道。
“哈哈,戳到痛处了。”黎瑞欢畅大笑。
“离珟不是狗,他比你高贵,他从不会对我说这种话。”小丫铿锵有力道。
“呵呵,他比我高贵?”黎瑞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你问问这座神都的人,我和他之间到底谁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