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进夕满楼,嘱咐小二帮她煎药,随即就拿着冰糖葫芦,往楼上离珟的房间去。
“离珟,我刚才在街上,碰到送葬的人,说是柳府的二小姐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青龙街的那位柳二小姐。”小丫进了房间就跟离珟说道。
离珟躺在床上,神情寂静,看向小丫手上的冰糖葫芦,淡淡开口道:“管她是哪家小姐,你把冰糖葫芦给我。”
小丫微微一笑,把冰糖葫芦递给他,道:“谁会想得到,你这个好像历经沧桑的人喜欢吃小孩子的东西。”
离珟不言语,拿起冰糖葫芦吃起来。
小丫手上拿着另一串冰糖葫芦,见床头柜上的茶壶,就把冰糖葫芦插到壶嘴上,坐下来只是看着离珟吃。
“你怎么不吃?”离珟问她。
“我牙酸。”小丫道。
“你牙怎么啦?”离珟问。
“我、我刚刚在楼下喝茶,不小心喝到醋了。”小丫想了想道,说的一本正经。
离珟看着她一笑,道:“是不是一下吃了两串冰糖葫芦?”
“你怎么知道!”小丫惊讶道。
离珟不说话,抬手指了下窗。
“呃……”小丫僵住,看了看离珟,又气呼呼道,“哼,谁让你对我耍流-氓!”
离珟一笑,看她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可爱,伸手示意:“坐到床上来。”
“不要。”小丫扭头拒绝。
离珟抬起手捏住她的脸颊,把她的脸转过来倏地亲了一下。
“坏蛋。”小丫抬手捂被亲的嘴巴,眼睛大大瞪了离珟一眼。
离珟笑,松开手,望着她道:“我喜欢你。”
他嗓音轻柔低沉,这话听着情意绵绵。
“我知道。”小丫害羞道,气恼没了,心情像荡秋千,飞啊飞的,脑袋不知不觉靠到离珟的身上。
离珟嘴角轻笑,伸手搂住她的肩。
叩叩!
两人正浓情蜜意,又是一阵敲门声。
“应该是小二把你的药送来了。”小丫起身,过去开门。
门外,确实是送药,不过送药的不是小二,而是廉青。
“见小二上来送药,我就帮忙端上来了,想着来看看离公子的伤情如何了。”廉青道。
“大夫说过几天就好了。”小丫道,接过廉青手上的托盘。
她进了屋,廉青也跟着进来。
“离公子,好些了吧?”他进屋,问了离珟一声。
“挺好。”离珟道,不再理会他。
廉青在桌边的凳子坐下。
“你赶紧把药喝了。”小丫把药碗端给离珟。
离珟接过,如喝水一样,把一碗浓黑浓黑的药喝了下去。
“苦不苦?”小丫问,闻着味她都感觉苦了,离珟却面不改色喝完了。
“还好。”离珟淡声道。
小丫沾了一点,放进自己的嘴里,瞬间皱了脸,吐着舌头道:“好苦!”
离珟见此笑了笑。
“喝了药,你睡一觉,我去把衣服洗了。”小丫放下碗道,他们换下的衣物都没洗,她怕搁久了没衣服换。
离珟点头,躺下去了。
小丫动作麻溜,到屏风后面把他们换下的衣物装进木盆里,然后端着就出去了。
房间就只有了廉青和离珟,两人默默对视一眼都有些不自在。
“哈,我先出去了。”廉青干笑道,转身走出去了。
离珟没说话,直接合上眼睡了。
小丫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到夕满楼后院的水井,手脚麻利把一堆衣服都洗了,洗完又拿上二楼晾晒在自己窗台的外面。
等一切都忙完,就到了晚饭时间,大家睡了一天也都休息好起床了。
晚间,大家都在楼下吃饭,离珟有伤就没有下来,小丫干脆就端了饭菜到他房间里。
“小丫头对离珟也太好了。”夜冥见小丫像小丫鬟一样的身影羡慕道,转头看向旁边的帝幽女,“何时你也对我这么好啊。”
“我对你哪不好了!”帝幽女怒道,正要夹菜的手一下拍在桌上,筷子与桌面碰撞发出“哧啷”的一声,整个桌的人都静了一下。
“呵呵,我这不是说说嘛,你对我当然好了。”夜冥狗腿道,讨好的碰了碰帝幽女。
帝幽女神色稍软,轻哼了一声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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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小丫早早起来,拿了一包药下楼,先叫了两份早餐,又将药包给店小二嘱咐他帮离珟煎药,然后就端着早餐上二楼去了。
她把早餐端到离珟的房间门口,贴着耳朵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她善解人意地想要是他还没醒过来,就让他再睡一会,她先端到自己的房间。
门一下被拉开了。
“怎么在门外不进来?”离珟道。
“我怕你还没醒,想听听你要是没醒,就让你再睡会。”小丫吞吞舌头道,端着托盘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