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幽女点头,不在意道:“我们刚刚正在谈这事呢,都想肯定是沉到江底去了。”
“刚才我和离珟也是这么想的。”小丫也点头。
六公主低头喝粥,听帝幽女和小丫的对话,微微抬头瞥了她们一眼,随即低头继续无声地喝粥。
水鳞族女人已经死了三天,大家都以为尸体在江中泡久沉下去了,没有谁把尸体消失当一回事。
两天后,船主发话,船尾的破洞已经钉补上了,缝隙之处涂了油灰,塞了麻絮,刷上了桐油,等太阳晾晒几天,大家就可以继续出发了。
等船晾晒的时日,大家都闲得慌,除了一日三餐,就聚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而离珟的病,时好时坏的,小丫为了方便照顾他,只好留他在自己的卧间,同时又去千叶的卧间,把离珟的衣物搬了回来。
她还特地去找白月给离珟把了一次脉,白月皱眉把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症结所在,就给离珟开了几服补养身体的药。
这之后,小丫每日除了给离珟准备三餐,就是给他煎煎补药,偶尔去河边洗洗两人的衣物。
离珟虽然病着,但她要去河边洗衣物时,他一定都会陪她过去,坐在江边的石头上等她。
水鳞族女人尸体不见,他到底不放心她独自去河边。
他虽不太放心,但那女人应该沉入江底了,几天下来平平安安,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唯一发生的一件事,也跟他所担心的事没有关系,有一个男子掉进江里淹死了。
尸体在船出发的前一天浮了上来,赤-条条的只穿了一个短裤,着实把船上的人吓得不轻,一些大胆的男人,用木钩把尸体钩上岸,抬到森林里埋掉了。
第二天,千里船起航,顺风顺水航行了五天,大家终于顺利抵达了陵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