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在卧间里,把离珟的衣物一一理好,装进包裹里,然后提到千叶住的卧间,即离珟原先的卧间。
“千叶,你把你的东西收一收,从今晚开始,你就到我卧间和我睡,这里我们留给离珟哥哥和黑风睡。好吗?”小丫朝坐在竹席上的千叶笑道。
千叶听了,小脸皱成了苦瓜脸,闷声道:“小丫姐姐,我想和黑风一睡。”
“啊,你不愿意和我睡吗?”小丫问。
“我愿意,但我想把黑风带上。”千叶可怜兮兮请求。
“这个嘛,我是没问题,你离珟哥哥会生气的。”小丫为难,想起离珟第一次冷森森拎走黑风的样子。
“哼,那个小心眼的离珟,你到底看上他哪点?”黑风这时不屑道。
“要你管。”小丫瞪了黑风一眼。
“谁愿意管你。”黑风豹头一扬,倨傲道,“我不过是关心自己睡觉的地方。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跟那个阴森森的家伙睡,你去找船主,给我和千叶再开一个卧间。”
“哪还有卧间给你,船上的卧间都睡满人了。”小丫道,船上的人挺多,卧间都是满的。
“我不管,你一定给我弄个卧间,我不跟那家伙睡。”黑风坚决道。
“我上哪给你弄卧间?”小丫皱眉,看了眼黑风拳头大的身子,想这小身子随便到哪里一窝都行,于是懒得理他道,“反正千叶跟我睡,你不想和离珟睡,就随便找地方睡吧。”
“哼,重色轻友的女人,我跟了你一路,你就这样对我!”黑风不满道。
“这,这跟重色轻友有什么关系。”小丫郁闷,继续道,“船上没有卧间,我也没有办法呀。”她看看黑风,又道,“况且,你这么小的个头,也不需要再浪费钱开一个卧间吧。”
“喂!看不起豹是不是,我可是为了你方便,才把自己变得这么小的。”黑风气愤不已。
“哎,我懒得跟你争,反正你和离珟睡,我和千叶睡。就这么定了。”小丫懒得和他斗嘴,霸道地下了决定。
“小丫姐姐,我……想和黑风睡。”千叶这时喃喃道。
“呃……”小丫看千叶渴求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但没办法,只好诱哄道,“千叶,男女授受不亲,黑风是男的,你是女孩子,不能和男的一起睡,否则你长大后就嫁不出去了。”
“切——你不是和离珟睡了吗?”不等千叶表态,黑风立即鄙视道。
“去!你不准胡说,离珟是怕我有危险,才到我卧间里住的,跟……那个不是一回事。”小丫反驳,想到她和离珟几乎夜夜亲吻,她后面的声音不由变得很低。
“不是,你脸红什么。”黑风豹爷直溜溜看着她泛红的脸。
“要你管!”小丫恼羞成怒凶道,“反正,你和离珟睡,这事就这么定了。”
小丫说着,也懒得等黑风回答,急匆匆往门外走去了。
“黑风,我想和你一起睡。”千叶抱起黑风,将小脸挨在黑风毛茸茸的脑袋上,语气里闷闷不乐。
“不要难过,我白天再陪你,其实小丫和离珟睡挺讨厌的,我就勉为其难和离珟睡一段时间吧。”黑风道,语气有些阴郁。
那天晚上,离珟把他拎到卧间,就往角落里一扔,然后那家伙独占了床,而自己惨兮兮在角落里睡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他就去找千叶,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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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回到自己的卧间,见昨日她和离珟换下的湿衣还堆放着,她即把这些衣物带到船尾的甲板上洗。
谁知,到船尾,那装水的大缸空空如也。
没有水。
“没水了吗?”她问一个在晾晒衣物的女工。
“这两天,男工们都去帮忙修船了,没有人打水,我们都去河边洗的。”女工朝她道。
“原来如此。”小丫点头,即拿了个木盆把衣物装了,又拿了一些皂角,就下船到河边去洗衣物。
她到河边,找了块石头踩着,就着手洗衣物,可能是因为离水近的原故,她洗着洗着,目光触及江中那个水鳞族女人的尸体,总觉得十分恐怖。
她目光不敢往江中多看,哗啦哗啦快速地洗衣物。
她不再往江中看了,但不知是不是怯怕的原故,总感觉江中那个女人在看自己。
这感觉让小丫发怵,她抬头向那长尸看去,见那蛇尾和血肉模糊的上身一动不动,她稍稍放了心,又看不远处在修船的男工门,怯怕之感消去了许多,继续埋头洗衣物。
洗完衣物,小丫回到船尾的甲板上晾晒好,就回了自己的卧间。
忙了好一阵,她有些疲倦,正打算睡一觉,突然门外一阵激烈的拍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