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
又凑近了些,看着来人,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可身上的香味却不寻常。颜令殊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转头看着晚生道
“断肠花草!”
晚生不解的问道
“您说什么?”
颜令殊连忙拍着来人,有些着急的说道
“断肠花草!他身上是断肠花草的味道。”
“什么?难道……这些人与暗害六小姐的是一伙人?”
颜令殊踉跄的站了起来,拉着晚生道
“你把他带回府……不!不不不!不能带回府,把他带去恭王府去!对!去那儿,谁也想不到他会在那儿,你让恭王爷无论用什么刑具也要撬开他的嘴。”
说完颜令殊便弯着腰,四处找了半天,才找着了一块大石头,朝着晚生递了过去,看着他道
“你拿着这个往我头上砸,得砸出血来,砸完了赶紧把他送去恭王府里去,再就是想办法把京兆府的人引过来!”
晚生皱着眉道
“我直接去京兆府报案不就成了?费这么大的劲儿做什么?”
“糊涂!你见我被伤成这样第一反应不是送我去治伤,你一个人跑去报官?记住了!往后若是问起来,你就说你追人去了,但没追着。对了!另外那个人你到底追着了没有?”
“追着了!”
“尸体呢?”
晚生皱着眉头说道
“拖到了那边的暗巷里去了,用席子什么的给遮住了,这一块儿都是民居,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我怕人看见。”
颜令殊低着头,想了一会才说
“你回头让恭王爷派人去处理一下,记住了小心点、干净点。”
“是。”
颜令殊这才狠下心,闭上了眼睛说道
“来!砸吧!”可等了许久也不见什么动静,颜令殊睁开了眼睛看着晚生,只见晚生皱着眉头看着颜令殊,缓缓道
“我……我下不去手啊!”
颜令殊却一巴掌打在了晚生的脸上,狠狠的说道
“没出息的东西,你人都杀了,砸个脑袋还怕什么?快!”
晚生狠了心,用力砸在了颜令殊的额头上,虽然避开了要害,血却流得厉害。晚生左手握着石头,右手连忙接住了颜令殊将他放在地上,又带着那沾了血的石头扛起那黑衣人便往恭王府走。
温莞清今个儿夜里睡得极其的不安稳,翻来覆去好几回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觉得心里躁的很,好不容易熬到了天明,说想起来喝完粥静静心,哪知道这刚睡着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声。
只见熙熙打开了门原来是贺潼,贺潼除了后背的伤便没有什么了,在床上趴了小半个月便又耐不住性子到处跑了,温莞清看着他这火急火燎的样子,笑着道
“小潼潼啊!又怎么了?伤好了皮又痒了是吧?”
贺潼上气不接下气的扶着腰站在门边上,看着温莞清道
“莞莞姐,不是!不是!是……是……”
“你这是怎么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出什么事儿了吗?”
贺潼连忙点头道
“是!是少阁老出事了!有人要刺杀少阁老。”
温莞清听了这话也不知道怎么了手里握着的勺子啪嗒就掉了下去,掉在了还没喝上几口的碗里,小米粥便溅到了衣服上。
温莞清慌忙站了起来,问道
“怎么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贺潼走了进来,皱着眉头说道
“我也不清楚,刚在路上是碰见了京兆府的人才知道的,昨儿晚上闹了一晚上了,少阁老就在他府前的一条街外的小巷里被人刺杀的,听说是京兆的人巡夜的时候发现的,到的时候轿夫都死了,少阁老晕倒在地上流了不少血。”
温莞清有些慌乱的拉住贺潼,连声音也在发抖都感觉不出来
“他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他现在在哪?现在在哪?”说罢整个人都有些撑不住的往下瘫了。
贺潼连忙接住了她道
“莞莞姐你别急,没事没事,人已经送回府上了,大夫也都去了,应该没什么事情的,你别着急。”
温莞清听到这才算正了心神,连忙看着贺潼急声说道
“我要去温府,现在就去。”
说罢撑着贺潼就要往外走,攘攘在身后连忙喊着熙熙说道
“快去拿外袍和披风,回头别再又伤了寒了,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熙熙连忙拿起挂在一旁的衣服,方才转头跑了出去追着攘攘和温莞清
“小姐,小姐,先把衣服穿上。”
温莞清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她二人,道
“不要,我要去找他。”
攘攘一把拉住了她,厉声说道
“小姐,冷静!若是你还是这副模样去了少阁老的府上,简直就是忙里添乱,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让颜家的小姐更着急。冷静下来,来!先把衣服穿上。”
温莞清听了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点头,贺潼在一旁道
“我去让人给你备轿子。”
温莞清看着他却说道
“不用了,牵匹马来吧!”
贺潼听了这话愣在原地看着温莞清,问道
“莞莞姐,你会骑马?”
温莞清点了点头,催促道
“你快去吧!”
贺潼连忙应承道
“好嘞!”
温莞清此刻却觉得心里有些苦涩,以前冥顽乖张的时候男儿会的事情她是一样不落,可没想到以前一时赌气学的马倒在如今派上了用场,竟然是此时此刻以这样的形式,温莞清心里只觉得一阵阵的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