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冷森森地笑了:“你等着,我马上就去查清楚!你跑不掉的!”
他转身,回车里,狠狠将车门甩上,车子再次呼啸着离去。
萧瑚悦这才松口气,整个人都似虚脱了般。
皱眉,抬手使劲擦脸上刚才被他吻过的地方。
二楼右侧卧室的阳台上,萧伊琴眸里闪着毒蛇般的戾光,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五十万是吗?我给你,视频一定要清清楚楚,一丝虚假都不许掺!”
得到那边肯定的回答,她收起手机。
萧瑚悦进园,听到楼上隐约的声音,抬头,正好与萧伊琴对上眸。
萧伊琴对她缓缓一笑。
萧瑚悦瞳仁微微收了收,感觉那笑真是恶心。
进屋,丁雅芳刚刚起床,看到她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大摇大摆从她面前晃过,进餐厅吃早餐。
萧瑚悦本来肚子有些饿,看她进去,也不吃了,直接回房洗澡睡觉。
佣人都是丁雅芳负责管理,一向对萧瑚悦没好脸色,这会儿丁雅芳就在餐厅,自已去了也吃不到什么。
洗完澡,这次她特地将门反锁好了才回床上,用厚软的被子把头一蒙,睡觉。
结果还是没怎么睡好。
正睡得沉时,门又被人死敲,敲没反应,还手脚并用地开始死擂。
萧瑚悦烦不胜烦,要不是为了省笔房租费,她特么的真想赶紧搬出去,远离那成天鸡飞狗跳的一母一女。
哀叹一声,从被子里钻出来,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才午后一点半。
萧伊琴拿钥匙没能打开门,敲了半天也没应,她气得咬牙,拿过旁边摆着的一幅工艺画框来砸门,边砸边嚷:“死了吗?没死就开门!再不开我可去找开锁的来开了!”
萧瑚悦顶着乱蓬蓬的长发和青黑的眼圈赤着脚,走过去拉开房门,冷笑都没力气:“你要是把每天整我这劲使到莫少身上,说不定他早娶你了,真的,拜托,真喜欢他就去针对他行吗?”
一番话把萧伊琴脸都气得扭曲,她原本也想从莫华诚那里着手,甚至为他怀孕都想过,可惜他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她。
她抬起手,萧瑚悦正准备抬手反击,哪知,这次萧伊琴的手自已收回去了。
扭曲的脸也渐渐摆正,嘴角还似乎挂起笑容:“行,我以后不针对你,我去找莫少,反正你不喜欢他不是吗?”
萧瑚悦倒是有些意外她今天退让的表现,不过她这话还算听得入耳。
“对对,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你赶紧去找他吧,我睡了。”听她这样说,萧瑚悦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便准备关门。
“爸说让我们下午六点到华盛酒店,他请我们吃饭。”
萧瑚悦嘴唇抽抽:“下午六点你不能晚点再叫我吗?”
“我要去逛街,到时候你自已去!”
反正爸有什么事也都是跟她们母女说,萧瑚悦也没疑其他,应下便关门重新去睡。
*******
参加完论坛会,在华盛酒店举行晚宴酒会。
姚东喝了不少酒,让助理去取车,自已穿好大衣,乘电梯下楼。
到一楼,电梯门开。
迎面走来两男一女。
女人醉得不轻,在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搀扶下,脑袋前仰后合。
发现电梯里有人,两个男人下意识直勾勾看向他。
姚东把头扭向一边,正准备抬步出去。
“南……”女人闭着双眼往后倒去,吐出迷糊不清的喃语。
熟悉的声音让姚东愣了一下,随即缓缓扭头看向那个女人。
她正被一个男人压回自已肩上,脸从凌乱的长发里现出精致的轮廓。
是萧瑚悦。
本来白嫩的脸颊透着不寻常的异红。
在诡谲多变的圈子里浸染多年,姚东很快也感觉出那两个男人身上的危险气息。
他重新把步子收回来,又伸出手,按了那两个男人要到的十八楼的上一层键,十九楼。
按完,两只手又揣回大衣口袋,安静立于一侧。
他高大挺拔,再加上自身由来的矜贵冷雅气质,像个天生的贵族,让人无端端生畏。
两个男人对这种非富即贵的人可不敢乱来,也安静沉默地与他离得很远,其中一个男人还把萧瑚悦的脸都用手按进自已怀里。
“南啊……”萧瑚悦又叹了一声,那糯软的嗓音微微带些磁哑,撩着人的心扉。
两个男人再次盯向姚东。
姚东依然不动声色。
电梯在十八楼停下,姚东手机铃声响起,是楼下已经把车从车库开到酒店大门口的助理冯飞。
两个男人架着萧瑚悦出去。
姚东接着手机,也跟着走出来。
十八楼的走廊上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几个。
两个男人看他跟出来,总算察觉出不对劲,看向姚东的眼睛都显出狠厉阴冷之色。
姚东左右看了一眼,确实没有旁人,不会引起骚动,他收起手机。
迎着那两个男人迈开长腿便潇洒走过去。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把萧瑚悦扔给其中一个。
另一个阴冷地看着走来的姚东,扭了扭脖子,发出咯嘣咯嘣的骨节声音。
姚东一抬手,动作麻利地把帽沿往后一拉,便对着男人一脚踹过去。
男人没料到帽子底下竟是如此出色英俊的一张脸,闪闪发光一样,男人都愣了神。
嘭,男人鼻子上挨了一皮鞋,鼻尖酸得顿时眼泪鼻涕刷拉而出。
“艹尼玛,哪里蹦出来的小白脸,敢踢老子?”男人疼得大骂,重新挥起两只拳就向姚东攻击过去。
姚东高直的身子敏捷一缩。
他闪得太快,男人收不及,拳头砸到对面墙上,疼得更加龇牙咧嘴。
后腰又挨了一脚。
另一个看兄弟吃亏,萧瑚悦也不顾,直接扔到地毯上,就对姚东攻击过来。
萧瑚悦眼看就要栽向地上,柔软的腰落入一条遒劲有力的手臂。
姚东接过萧瑚悦,利落往身后一带,旋转一脚便凌厉踢到攻击而来的男人肩上。
他不变战,圈紧女人纤细得几乎一掌握得下的柔腰,紧接着狠绝有力的连环踢,男人倒在他兄弟身上,哀嚎遍野。
一偏头,好像看到一道隐约的红外线,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摄像机或相机上的光。
剑眉紧锁,将女人打横抱起,夺过其中一个男人的门卡,颀长的身影很快隐没入1813房间。
把人扔到沙发上,姚东一边解大衣的扣子,一边打冯飞的电话:“我在十八楼,上面有记者,走廊上有两个男人,我打的,你上来把他们处理走……”
正打电话吩咐着事情,腰上忽儿缠来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腕。
细细长长的手指如青葱般,隔着薄薄的黑色衬衣,环过他精瘦的腰,在他平坦硬实的腹部十指相缠。
他愣了一下,眉头锁得更紧,嫌恶地用另一只手去解开她的手指。
结果,女人还整个从他后背贴了上来,脸紧贴在他厚实的背上,呼吸有些低促:“抱,我要抱……”
他把手机挂了,转过身,扯开她的肩,冷声,用力拍她扉红的小脸:“醒醒!”
萧瑚悦浑身热得发烫,意识模糊。
他拍在脸上的手像冰一样,她马上像夏天突然尝到了一口冰淇淋般,两手不缠他的腰了,紧紧握住他的这只手,贪婪地紧贴在自已脸上,上下摩挲:“冰……我要冰……好舒服……”
看到这样的她,姚东已经彻底明白了。
这丫头,被人下了药。
不禁冷笑,她以为男人都那么好骗?单枪匹马做婚托?活该被弄成现在这幅德性!
他嫌弃地从她两只纤白小手里抽出自已的手。
萧瑚悦不舍得,又跟着爬上来要捉他的手,他索性把手举高。
她便贴着他高大的身子继续往上爬,要把她想要的冰捉回来。
姚东沉下俊容,不敢碰她的脸了,用另一只手扯过她的肩就往后推开,厉声:“萧瑚悦,你清醒点!”
萧瑚悦捉不回冰,还热得一身汗,她索性不去捉了,迷蒙着双眸开始脱自已身上的衣服。
外套,脱到里面的针织打底衫时,姚东火了,弯下腰捡起她的外套,又塞回她怀里:“萧瑚悦,把你衣服给我穿好!”
萧瑚悦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自顾自又把打底衫脱了。
看到女孩大片白皙滑嫩肌肤的一瞬间,姚东脑子都似嗡了一声,白净的脸开始晕起桃红。
那片雪白上,只剩下最后一片遮处,她的手还绕到背后,准备解那小巧的结扣……
姚东倏地上前,捉住她的手,眸色墨沉如深渊,掐起她精致雪白的下巴,俯首低吼:“萧瑚悦,别再脱了!”
话音未落,唇被一双柔软封住了。
女孩儿贪图他唇上的凉,更加探进。
姚东震了,脑子一片空白。
不是没和女人接过吻,可是,却从来没有这般心跳过,也没有这般……清甜好吃过……
女孩吻得毫无章法又青涩。
可他就是不舍停止,更不忍推开。
他两只手捧住她的小脑袋瓜,强行把她推开一寸,清磁嗓音低哑:“自愿的?”
萧瑚悦一张粉脸红成熟透的苹果,眉目含情,勾人摄魂,低低的一个嗯字,足以令眼前的男人崩溃。
更何况,她两只粉白小手还不时撕扯着那唯一的遮布。
不是他从那两个男人手里救下她,她现在在那两个男人身下,也会跟此刻在他面前这般放荡?
姚东眸色一度冷到零点,大手挪到她脑后,紧紧揪起她一把长发,咬牙:“灡货!”
重新狠狠睹上她的唇瓣,萧瑚悦满足地低吟出声。
姚东怒火更甚,像野兽般凶狠地啃咬。
在她如雪滑嫩的脖子和肩上留下一串串咬痕。
大手看上她的牛仔裤,扣子都不解,直接狠狠就撕了。
萧瑚悦吃痛,委屈地低哝出声:“燕南,我疼……”
姚东所有动作停了,眸色如火猩红地凝着她轻轻颤抖的如水眼眸,哑声:“你说……什么?”
萧瑚悦继续攀在他身上,重复:“燕南,轻点……”
像被临头泼下一桶冰水,姚水从身体一直冷到了血液里,整个人都清醒了。
清醒过后又是没来没由更甚的怒火。
这女人,竟敢在他的身下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他是姚东,多少女人梦里魂里都想躺在他身下叫着喘着他名字的男人!
这个女人却在他姚东的身下叫别的男人的名字?
叫他,情何以堪?
刚刚的舒服突然又没了,萧瑚悦扭着雪白的柔软身子又要贴上来。
他却一把拽过她纤细的手腕子,拖起大步便走进浴室。
脸沉如冰地直接拧开水龙头,从莲蓬头里顷刻倾洒而下的冷水,刺激得萧瑚悦尖叫出声。
快步就要躲开。
姚东却用一只大手紧紧拽紧她,不让她跑。
她身体里的药,除了男人,只有这冰冷的水才能起作用!
一直淋到萧瑚悦水眸不再那么迷蒙,也再没有那股子勾人的狐媚劲才罢休。
把她拎出来,用干净的浴巾擦拭干净她身上的水,把人塞回大床上去。
一系列动作中,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这才发现,自已的衬衣和长裤也全湿了。
不过刚才一时疯狂,身上的大衣脱在了客厅的地上。
他进浴室把身上的湿衣服都脱了,扔进垃圾篓,高大健硕的身躯只穿着条四角裤出来,捡起大衣,披上,给冯飞打电话:“送两套衣服来1813房间,一套我的,一套年轻女人的款。”
年轻女人?女人?女?冯飞一阵懵逼。
而后便觉得头顶顿时天雷滚滚。
姚东和女人同居了?!
这意思……是恋爱了吗?!
如果是恋爱,那就出大事了。
他姚东要是谈恋爱,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而是整个公司以及关系到好多好多人的绝逼大事呀呀呀!
冯飞壮硕的身躯颤抖,双手颤抖,嗓音也颤抖:“哥……哥,不好意思,我没怎么听清楚,哥你说你要什么?你的衣服和……和……”
姚东猜想他是误会了,这会儿他没心情跟他解释,捏捏眉心,道:“女人的衣服,年轻女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