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京泽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俊朗的面眸上毫无喜色,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冷冷的,让人琢磨不透。
“给穆中校倒茶!”他不愿理会他,可还是吩咐身边的小兵用中国的待客之道来找到这远道而来的客人。
军人办事的速度向来是雷厉风行,就连泡茶也不例外,三五分钟的时间便轻松搞定。
飘散着浓郁茶香的青花瓷杯被人端了上来,一阵阵清香扑鼻,可不是那些咖啡和热饮能比拟的了的。
穆剑白坐在椅子上,用大掌轻轻地撩了几下茶水的香气:“好茶,果真是好茶。”
“穆中校远渡崇洋而来,自然是要备些好物。”
相对于以前的封沂池,党京泽的态度已经好了太多,以前他是什么样的性格,怎么会坐在这里和这个讨厌的人说那些阿谀奉承的话语。
可是封沂池是封沂池,党京泽是党京泽,两者终究是要有些差别。
穆剑白端子茶杯,不停地在面前晃呀晃,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笑意:“没想到党少校随司小姐出国这么长时间,还是如此这般的想念家乡之物。”
“家乡之物流传千年,贯穿于中国人的血液,自然是刻入到了骨子里。”党京泽说着,唇红齿白,完全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穆剑白轻轻品了一口茶,脸上的笑意更深:“没想到党少校还是念及家国情怀之人。”
“您此言真是过奖了,爱国爱家之心,中华儿女人尽有之,并非我一人之举。”
穆剑白听了,居然不合时宜的笑出声来,此刻他的眼睛里带着一股子戏谑,什么家国情怀,什么远大理想,他们的一切,终究都将是组织的囊中之物。
“看来少校还是念旧之人。”
党京泽皱着眉头,难不成穆剑白从国外赶到这里就是为了问他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然后进行一些列毫无意义的争辩么?
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
穆剑白件党京泽不答腔,心里本来的计谋也没有得逞,反正换来换去,他的话并没有激怒党京泽,反而遭到了对方的无形蔑视,真的是让人心里不爽。
一台戏,一个人置身事外,在里面唱独角戏的那个人便变成了不折不扣的疯子。
他倏而放下自己手里的杯子,看着党京泽,一脸阴云似地说了起来:“昨天,在封家仅存的哪家公司里,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党京泽不动声色地做着,可眼睛里却微微闪动,他的冉冉,半年不见,你究竟过得好不好?
“经过交谈,我知道她叫做宋冉冉,长相甜美可人,会客之道也很是不错,只不过,只不过不开窍,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