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悬崖勒马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姐姐不会怪你的。”我摸摸珠儿的头,尽量让自己显得和善些。
“你看看你把人家吓得。”幽瞳悠闲地靠在椅子上,就差给他找盘瓜子磕磕了。
“你你你……你们……”珠儿姑娘惊得语无伦次,我很好心地帮她把嘴合上,语重心长地说:“姑娘,这种垃圾一样的蒙汗药对我们这种大神级别的人来说是不管用的,你不用这么惊讶。不管那道人是谁,我定帮你好好收拾他,可别再哭了,哭得妆都花了。”
“哦……”珠儿愣愣地看着我。
幽瞳走过来,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把传音虫收了,对珠儿说:“一会儿抓我们的人来了,你就装作很配合的样子,一定要把戏演真一点。”
珠儿仰起小脸来很是认真地问:“怎么演才叫真?”
幽瞳一本正经地说:“像个戏精一样。”
“什么是戏精?”珠儿问道。幽瞳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见门外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于是乎,幽瞳就摁住我又趴回桌子上,活脱脱一副被蒙汗药迷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的样子。
末了,幽瞳悄悄对看呆了的珠儿轻声说:“懂了吧?”
珠儿郑重点头。
门开了,几个人走进来,把我和幽瞳五花大绑,然后打开房间内的暗道,抬着我们走了下去。可怜的珠儿姑娘被两个彪形大汉在后面推着,一路跟着我们走。
珠儿姑娘确实贯彻了我们要当一个好戏精的原则,在后面欲拒还迎地跟着,既不死缠烂打,也不过分镇定,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我偷偷打量着这个密道,它占据的地方并不很大,难怪我们走进酒店时没有发现端倪。密道内十分干净,没有蛛网什么的,所以我估计它建成还没有多长时间。
翠玲楼算是一个中等偏上规模的酒楼,装修之时定会有人注意。我准备把手头这档子棘手事解决了就抓几个路人问问,这酒楼究竟是何时进行过翻新。
我并不是因为无聊才想要知道这个问题,我只是敏感地觉得,这密道像是专门为了某些人准备的,就像是猎人挖好了一个严密的陷阱并铺上用于掩护的草叶,势在必得地等待猎物的到来。
很不幸地,我和幽瞳成了这某些人里面的成员,这让我很恼火。我非常讨厌这种感觉,这种被算计的感觉。
密道终于到了尽头,我们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紧紧绑在柱子上。
啊哈,想要严刑拷打吗?就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我睁开眼睛,看着这间关住我们的地下室。地下室不算大,略微是两个正常包厢的大小。这里面除了我们三个,没有其他人在场。我想要挣脱绳索,但幽瞳说想要陪找死的人玩玩,就先这么绑着吧。
我们等了很久,大概有半天的功夫吧,反正当我无聊得要死,迷迷糊糊半睡不醒肚子又开始咕咕叫的时候,地下室的门终于开了。
我睁开朦胧的睡眼,觉得门口那个人身形很是矮小,不知怎么地看上去就像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而且天杀的我还觉得那小孩子有点萌。
那小孩子一蹦一跳地向我们走来,我心下一惊,这不知道哪里跑来的小屁孩在这里干什么?他就不怕一会儿歹人来了把他吃干抹净再也见不着他爸妈?
小孩子离我越来越近,我盯着他看,怎么看怎么有种故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感觉。当他不要脸地凑到我面前时,我才见鬼地想起来他是谁。
我靠,这不就是几百年前被我揍了的魔族少主莫离须吗!
莫离须脸上肌肉抽了抽,极嫌弃地戳着我的胳膊说:“怎么是你这个母夜叉!”
我更嫌弃:“怎么着,你还想被你爹打屁股?或者说,我干脆替你爹把你屁股打了?”
莫离须炸毛了,踮着小脚气急败坏地嚷嚷:“靠,早知道国师说的贵人是你老子才不费尽心思地把你请过来!你知道想这个欢迎仪式把老子脑壳都想破了吗!”
“欢迎仪式?”我简直想把他给炖了,“给我们饭里下蒙汗药还把我们绑了关地下室,这算哪门子欢迎仪式?你逗我呢!还有啊,你看看你,小小年纪没个正形,天天老子老子的,别人还以为你有多老,实际上就是一个小屁孩!”
“你……”
“你什么你,我教训错了吗?有本事你跳起来打我膝盖啊!”
幽瞳头疼地看着我们,问我:“认识?”
我笑道:“认识,我打过他。”
幽瞳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