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云看着他幽深入漩的眸子,就是勾魂害人的招子。她一把推开赫连卿,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烂桃花?你有脸话说我?我的一举一动还是被你的离忧监视着。有无桃花,你会不知?”
“离忧现在是你的,全听你的。他若是听我的,早就将你打晕扛到南越。”一提到离忧,赫连卿就有气。那混蛋,自打跟了云儿,人就变得不听话。让他将云儿带离凤灵,远离凤灵锦。他倒好,居然不照办。这次,他见到离忧,一定要管他静室一年,方能消气。
“赫连卿,你少给我岔开话题。你既然说到了桃花,那我来数数你的。那个孙兰心是不是为你披上了嫁衣,已做婚嫁娘。那个什么朝中各臣之女是不是都入了你太子府。你都是烂完了的烂桃花,还好意思来我这兴师问罪。”熟到痛恨处,凤灵云抽出匕首,一刀架在了赫连卿的脖子上。
赫连卿脖子上冰凉凉的感觉,顿时吓傻了自己。他看着猩红怒目的云儿,心虚的底下了头,玩搓着衣袖,左顾右盼小声回道:‘云儿,那都是误会。’
“误会?孙兰心的十里红妆,四抬大轿不是直接入了你太子府。那可是好不风光。匆匆半月,那婚事就华丽倾城。可见,准备很是充分啊?”说道着,她就恨得牙痒痒。
自耶城一别,半月不到。她在凤灵的神殿里忍痛换髓。他倒好,在南越娶妻纳妾,好不风光。
赫连卿见云儿怒意不见消,还涨了,吓得赶紧举手起誓,“我赫连卿以性命起誓,从未动娶妻纳妾的念想。那全是做给赫连襄看的。若不是,赫连襄怎么就如了套呢?云儿,你说是不是。”
凤灵云怎会不知那是套。只是想着他穿红戴花,骑马迎亲,心中委屈的很。她不想看他,收回了匕首。
赫连卿见云儿神色黯然,失望伤心,不知所措。他将云儿紧紧抱住,在其耳边低语:‘云儿,那日我并未出席。迎娶的是我的暗卫,与孙兰心拜堂的是赫连襄。同房花烛的也是他,那是他的礼堂,与我无关。’
凤灵云当然知道这一切计划。一开始,赫连卿就将计划通过离忧告诉了自己。可是知道归知道,心里难受归难受。
“你那一屋子的女人呢?”
“打发给赫连襄了。他不是喜欢权力吗?一夜入围,夜几女,那不正合适。”
赫连襄就因在赫连卿的婚宴上睡了太子妃,夜御了几个妃子,被南越皇废除襄王称号,变为庶民。后来,他是死了。至于怎么死的,更多说的是杀。太子府上的女人,包括孙兰心在内都进了庙,常伴青灯。
“云儿,让我睡一睡。我几夜不眠,真的累得慌。”说着,赫连卿抱着云儿便自觉躺了下去。
凤灵云本想着问他是如何进的了这公主府的,可见他一脸倦容,心痛不已。不说话,任由他抱着,听着他的心跳,一同入了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