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肉纹身太过血腥,常人他们都不愿意帮弄,担心一不留神便是把人的小命给弄了,这位可是王啊,再是中间有个意外什么的可怎么办。
看着下面惶恐不安的纹身师傅萧阮皱眉问道:“不过只是割肉罢了,孤征战沙场多年,难道还怕这吗?”
“小的并非担心王上无法抵御伤痛,只是这割肉纹身是要承担风险的,据小的所知,有不少人因为伤口化脓,引发各种症状至死的,草民是真的不敢……”
“那里那么多废话了,我让你弄就弄,孤是天命之子,有最好的太医跟药物,难道会跟那些人一样吗?”萧阮斥责道,固执的命令纹身师傅照着自己的吩咐做。
纹身师傅无奈只得点头答应,不过还是请求回去取了工具药粉。
送走纹身师傅后,萧阮无视王乔的询问,眉头紧锁的坐在那里,放着案几上的手不受控制的攥了起来。
她的无月到底经历过什么。
当李新阳从文华那里吃斋回来,便是见萧阮身边服侍的宫侍,焦急的在宫门口等她,模样都快是哭出来了。
“娘娘,您快去看看王上吧。”王乔连忙迎了上去。
“怎么了。”李新阳看着王乔的模样皱了皱眉
“您去看看吧。”
当李新阳去到萧阮寝宫的时候,萧阮身上的纹身已经完成了大半。
萧阮裸着上身趴扶在案架上,口中叼着汗巾,身上皆是冷汗。
李新阳萧阮的模样,心上不经生了几分痛意,板着脸上前,冷笑的质问道:“你这般是做给我看的吗?”
“是。”萧阮咬牙应声。
心中痛确是比身上的痛意来的更痛彻心扉。
如果不是自己亲身去体验,那里晓得自己的月曾经遭受过怎样的痛。
这样的痛其实比直接一刀砍在身上要痛的多,那每一刀都仿佛是凌迟一般,饶是自己一个大男人都是有些难以忍受,又何况是当年年幼的月。
她背上的玄鸟图案有多美,受到的痛苦便是有多重。
李新阳看着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的萧阮,眼眶湿润的撇过头去,不愿意承认对他的担心,这个家伙越来越无耻了。
李新阳抚了把脸,从一边接过帕子,上前帮着萧阮擦拭额间的冷汗。
萧阮看着李新阳皱眉的模样,忍不住攥住李新阳的手:“嗯……”之后因着背上的痛意闷哼了一声,嘴唇痛的苍白。
看着萧阮疼痛难忍的样子,李新阳心生不忍,询问一边的纹身师:“王上有用麻沸散吗?”
“王上不愿。”纹身师欲哭无泪的说道,他这是在王身上动刀子,错一笔王上该不会杀了他吧。
“胡闹。”李新阳气愤的要掰开紧攥着自己的手,确是被萧阮骨骼分明的手攥的紧紧的,怎么也弄不开,李新阳虽说气的很,确是不敢真的甩开他,毕竟后面还在弄,现在停了,之前受的罪不白受了吗?
李新阳转头朝着思菱道:“去找太医过来。”
“是。”
之后回身认命的帮着萧阮擦着汗,紧张的回握上他的手。
萧阮痛苦紧皱的脸上,因着李新阳的担心,偷偷翘了翘嘴角。
苦肉计还是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