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熄”李玄月抿着嘴唇,攥着手帕坐在那里,脸上天真无邪的面具已经破碎的丝毫不剩。
李新阳你加注于我身上的痛苦屈辱,他日定是双倍奉还。
之后扫了扫身量与自己差不多的宫女木荷吩咐道:“你去那边给我哭,哭的越委屈越好。”听着李玄月莫名奇妙的吩咐,木荷也是愣住了,不过清楚自己主子的为人如何都是不敢不应,木荷听话的跪在那里,声音婉转幽怨的低声抽泣起来。
李玄月则是躺倒挂满红绸的床榻上冷笑着:“萧阮,李新阳你们等着。”
当梁府的门被踹开,管家看着一身礼服,怒火中烧的萧阮吓得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得了消息跑出来的梁唯看着萧阮气势汹汹的模样,不经扁了扁嘴,深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梁唯上前躬身迎驾,不过还没怎么着就被萧阮攥着衣领提到了他身前。
梁唯可以清晰感受到萧阮身上的那股怒气,那种想要撕碎他的冲动,如果不是他想要一个答案,自己估计该被就地正法了。
“王上……”
萧阮神情冷峻:“梁唯我在问你一次,那耳环到底是什么人的。”
梁唯斟酌了一番,知道再是瞒不住了,连忙告罪将一切合盘脱出:“王上赎罪,那耳环……原属于玄姬公主李新阳。”
梁唯话音刚落,萧阮手上的力道便是紧了几分,眼神中隐隐透着惊慌问道:“你再说一次。”
“耳环应当属于玄姬公主李新阳。”梁唯无奈重复道。
“那密报上写的那些呢。”得到答案的萧阮几乎是用吼的问道。
“有些……是臣杜撰。”梁唯看着震怒的萧阮打着结巴应道。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骗我。”萧阮提着梁唯的衣领,压低着声音怒目以对。
梁唯听到这里,整个人都沉默了,他要怎么说,难道供出自己的老师。
这锅怕是要自己顶了,梁唯低着头没有在应声,见梁唯这幅任人宰割的模样,萧阮一把将其推了出去。
梁唯又如何敢做这种鱼目混珠之事,只怕是冯时言做的。怪不得冯时言对于迎娶李玄月的事那么的热衷。
也只有冯时言能让梁唯这般维护了吧。
“冯时言让你这样做的是吗?”
“王上……老师也是为了您,怕您布上您父王的后尘。”梁唯知道瞒不住了,跪倒在地上冲着萧阮帮冯时言脱罪道。
萧阮如今听不进去任何的话,攥着拳头将梁唯一拳打倒在地,之后仿佛是为了泄愤一般,毫不留情的将梁唯痛揍了一顿。
许是最后打累了,萧阮最终是放过了梁唯一马。扶着地,颤颤巍巍的起了身,丢下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梁唯躺在青石板上,扶着胸口暗自庆幸,算是捡回一条命来了。
离开梁府的萧阮,步履蹒跚的走到自己的别院那里。
李新阳的那处院子已经烧得什么都不剩了,只留下一些断垣残壁,时不时的还会有野狗光顾,一片狼藉不堪。
萧阮站在外面,看着荒凉的景象,仿佛又是回忆起了那些点点滴滴,他拼命想忘记的那些,那些不多确是足够他回忆的记忆。
萧阮循着记忆找到了那棵已经变成黑焦木的桂花树,从一边寻了木棍将那片地方清理干净。
之后固执的用手一点点挖开他们藏酒的地方。
那把火烧光了一切,却最终还是留下了这个,让他可以回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