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见太王太后起了怒意,连忙退到一边告罪:“长姐赎罪,是文安起了妄语。”
太王太后压着心上的怒意闭眼问道:“这是兄长的意思吗?”
“是,王上的这次御驾亲征避无可避,文家要做最坏的打算。而且,大哥的意思更倾向于长姐再次垂帘听政。”文安转达着文家现任当家的意思。
“垂帘听政吗?”太王太后恍惚的笑笑,“回去转达给大哥,就说哀家力不从心,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在入朝堂。”
“是。”文安俯身应道,眼睛闪着阴光,对太王太后的优柔寡断很是不齿,看来太王太后真的老了,多了之前没有的优柔寡断。
“既然避无可避,那便是依着兄长他们的意思,哀家明日便是命人着手去弄。”太王太后思虑了一番命令道。
“是,臣弟明白。”
第二日
许久未入宣政殿的太王太后带着威严的仪仗走了进去,
被接二连三的事情扰的头疼的萧隐,连忙起身迎接。
“祖母怎么来了,也不让人提前知会一声,隐儿好出去迎接才是。”
“王上政务繁忙,哀家哪里敢劳烦王上。”太王太后言辞冷冽的说道,言语里可以清晰感受到,她对萧隐此番行为的诸多不满。
萧隐见此摆手将殿内的人挥退下去,一时间大殿中便是只剩下祖孙二人。
“祖母赎罪,是隐儿狂妄,自以为可以将苍王除去,却不想是钻了萧阮的圈套。”事后因着此事诸多的巧合,让萧隐跟胡倍哲以为,此事是萧阮设计的圈套。就算是没有这些,萧隐只怕也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错。
“是圈套又如何,王上便是就这般给自己找失败的理由吗?如果王上没有起心思,如何会被苍王牵着鼻子走。”太王太后见萧隐这般推脱斥责道。
萧隐自知理亏,被训斥也不敢回嘴。看着萧隐的隐忍不发的模样,太王太后扶额摇头:“罢了,可想好对策。”
“胡倍哲建议御驾亲征,可……”萧隐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胆怯。
他虽说骑射也很在行,可是从未真正带兵打仗,御驾亲征的危险性太大,如果萧阮他们从中作梗,便是真的输了。
“那王上还能找到,比这更好的法子吗?”看着萧隐畏畏缩缩的模样,太王太后很是失望的问道。
“没……没有。”
“那王上还考虑什么。”
“可祖母,如果我离开上京,我担心苍王……”
“苍王……苍王……王上你怎么可以将自己陷在跟苍王的纠葛中无法自拔……你是文丹的王,你如今不去,才是真正将王位往苍王身上推。”看着萧隐目关短浅的模样,太王太后很是无奈。
“可……”
“没有可是,你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大臣现在对你的风评如何你心理清楚,民间风言风语就算了,只要这次你御驾亲征得胜,自是可以压住那些流言。”太王太后又是训斥了几句,将御驾亲征之事拟定。
看着不容商量的太王太后,萧隐也只得妥协,毕竟现在当真是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
至于萧阮,太王太后他们自然早就考虑到了,先御驾亲征发下的是一道为苍王敕封亲王的旨意,更是破例为其加封了北边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