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新阳有些扭曲的表情,思菱立马反应过来,取了挂在屏风上的纱衣,上前为其披在身上。
“主子别想这些糟心的事了。”
李新阳弓身捧着水打湿自己的脸颊冷笑道:“我到想不想,这么大铜镜摆在这里……哦,对了那边有回我吗?”
“总管已经回过话了,王上准了,只是这次要我们将行程缩短在一个月内,说是有事情要宣布。”
“哼……只希望不是更糟心的事。”李新阳听了冷哼了一声,她是很清楚她父王的性格,有事便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思菱亦是苦笑,她们主仆两个外面看着风光,可个中心酸也只有她们自己清楚。王上这样特别叮嘱,可不是没什么好事。
就在这时思菱突然想到什么,偷偷从怀里取了一个锦盒跟一封信出来。
“哈哈……某个家伙来信了。”思菱献宝一样的将锦盒跟信封举到李新阳眼前。
李新阳执着汗巾愣了愣,擦干脸上的水珠后,将汗巾扔到一边,揽着思菱一道滚到锦塌上二人并排趴在上面,兴奋的拆开信封,看着宣纸上行云流水的字迹,当看到写信的人一切安好后,二人终于是松了口气。
“太好了,元恒公子终于得偿所愿封王了。”
“他啊……还早着呢。”李新阳自然没有思菱对那家伙那么盲目自信,上位这种事谈何容易。
写信的人叫做赵元恒是靖元的八皇子,在西平做了三年的质子,直到去年的时候才是再度回了靖元,想来是孤苦伶仃的窘境,使得他与同岁的李新阳关系很好,即使回国二人也一直都是有着通信,虽说这里面的通信内容早早的便是被人看光了,不过三人依旧乐此不疲,折腾人这种事还是很不错的,他们愿意查就查好了,反正信里面都是些琐事。
思菱才是不管这些呢,直接取了一边锦盒拆了开来里面是两枚玳瑁坠子,看着精致的坠子思菱笑着道:“元恒公子还是跟之前一样贴心,知道我们要走夜路,送我们这个,辟邪最好了。”
李新阳笑着调侃道:“你就别装了,你陪我走了这么久的夜路也没见你怕过什么。不过也是有心了,还是带上安心些。”
思菱将属于李新阳的坠子递给她后,朝着她吐了吐舌头:“谁说的,我只是装作不怕啦。”
李新阳笑着敲了敲她的脑袋,越来越没大没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