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儿并不知道在她住进黎锦夏母亲的房间时,薰儿对她投去的那股幽怨的眼神,仿佛她抢了她最为珍贵的东西。
薰儿是夏雨晴的贴身丫鬟,小姐把她派给她最为珍惜的人,薰儿自然觉得自己要为小姐守住姑爷,可是面对突然搬进姑爷母亲房间内的丫环她又不好当着人家的面赶走她,如果她真的做了,姑爷一定以为是小姐受益的,到时候,帮不了小姐反而害了她,当真是不值得。
在黎锦夏的府邸住了下来,百无聊赖的观察了府邸的每一个位置,包括那个人的饮食起居,却在她遐想的时候黎府来人了,她都准备好要跟黎家人大干一场了,这是怎样,却看见一个已经不再年轻的妇人走进了黎锦夏的院子,竟毫无预兆的无人阻拦,她终是害怕他被人家欺负,所以悄悄跟了去,却不期然的偷听到了妇人和他的对话。
“夏儿,你现在是怎样,连娘你都不要了是吗,你知不知道为了让你回到黎家,为娘付出了多少苦心,不然你以为我会想回去去看那些人的眼色。”妇人对着黎锦夏流出了一行泪。
“黎家若是真的重视我,就不会在我当初发烧的时候不管不顾,如果不是黎家见死不救,我又岂会是今天这般模样,母亲,如果你是来看我的,那夏儿把你当客,如果你是替黎家做说客的恕儿子不能远送。”黎锦夏躺在榻上冰冷的开口。
看着榻上的人不愿开口,妇人也不多做纠缠,知子莫若母,她儿子的秉性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如果不是自己想通任谁都劝不了,而她这个当母亲的是何其的不称职,劝了二十几年都无果,她因为爱着黎景浩心甘情愿的嫁人为妾,哪怕在黎家做个丫环她也是甘心的,可是她生了个何其骄傲的儿子,宁愿一辈子受穷也不愿意接受黎家半点的恩惠,是幸或不幸各种的辛酸或许只有她自己一个懂吧。
“夫人留步。”看着要出府的妇人,宁馨儿知道有些话她不得不说。
“你是,夏儿的丫环,我怎么没见过你。”妇人缓缓开口。
“因为我不受重视啊,跟锦夏少爷一样,所以你当然不知道我的存在。”宁馨儿开口。
“莫要胡说,主子的事岂是你一个下人可以议论的。”妇人不悦的开口。
“如果我有办法让锦夏少爷回到黎府,夫人可不可答应我一个要求,这个要求不会很苛刻,夫人一定可以办到,但是夫人得把少爷的故事告诉我。”宁馨儿平静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