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到这里我必须停下来，因为后来发生的事情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但我自己仍然沉浸在之后发生的无限温存里。

她开始吻我，我坐了一夜身体有点冰凉，触碰到她的嘴唇温热而柔软，我深深吻下去，她像一条蛇一样缠住我，我们开始疯狂的汲取彼此的温暖……

她一边在我身下娇喘一边轻声嚷着：“不要那个，不要那个……”

那是我们第一次没有采取安全措施，顾青雨一直坚定三年内不生小孩，像她那样年轻漂亮又有事业的女孩儿不想被小孩子的出生打乱人生计划，这个很容易理解，所以我从不作他想。但那一次之后，我们在西藏之后的十五个日日夜夜里都没再采取任何措施，我想我们都听任老天爷安排，期待得到他的礼物。

大理的夜晚总是短暂，又是凌晨五点，秦夏硬撑着听我讲诉顾青雨和我之间发生的故事，我讲得很慢，有时候还会停下来独自感叹一会儿。她没有一点催促和不耐烦，我深感歉意，对待个安静的聆听者，我又觉得把自己心里藏着的往事向一个陌生人诉说甚觉无趣。我问她：“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是不是？”

她说：“我和顾青雨认识也有五六年了，不管我怎么旁敲侧击都没有用，我好奇死了，但是她就是不说。我希望她能有个好的归宿，不要像我一样，成个无魂野鬼。她那样的心智值得有份美好的爱情，不然真应了那句自古红颜多薄命了。”

“我只知道自古红颜多祸水，历史上大多不是红颜的错，但是顾青雨，她对我确实够狠的，我想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仅仅为了帮江墨把我父亲推倒便用她自己作饵来引我上勾？不，他们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达到目的，我父亲最终也不能不说是咎由自取，但为什么要用接近我来达到目的，难道只是为了让我父亲因我而死，更加死不瞑目吗？”

“怎么会？你自己敢确定顾青雨是这样的人吗？”秦夏张大嘴巴问我，然后又非常笃定地说：“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对着我说，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说：“今天又天亮了，虽然这个地方可能有着夜里放纵自由天性，白天天性不再自由的优良传统，也到时间好好会会周公了。”

她在我身后问：“你还没有说完呀，今晚还来吗？”

我回：“不知道。”

她追上来问：“我们明明都住在一起，为什么你每次都要自己走？”

我只能丢给她一个白眼，一路无语地走回香草山。看着她走进“落绮轩”，我想着顾青雨现在应该已经在环湖公路上跑步了吧，然后仿佛看到她瘦瘦小小的身影从万丈霞光中奔跑过来，如同一抹阳光折射在阴冷的老榕树下，我的心脏瞬间脉脉暖流缓缓流淌，她既是我夜里的恶梦，也是我清晨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