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同?”沐羽步步紧逼,直接将月笛逼到了床沿。
月笛咽下口水,俯下眼余光瞟着自己的身后,这是要把她办了的节奏啊。
“王爷~你……你先冷静!我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啊,在寿宴上,太后那个样子明摆着就已经早下决断了。”月笛咬着薄唇,埋下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沐羽嘴角上扬回答道:“皇兄都帮本王说话,让太后改意。本王相信,如果你婉拒了她,那她就不会那么决定,反而会将心儿许给他人了。笛儿,你可是帮了太后一个大忙啊!”
“我……我也不知道啊!而且人家是当今太后,我怎么得罪得起呢?”月笛看着沐羽的身子开始倾斜,吓得一下子坐在了床边。
“你得罪不起,本王可以。”沐羽一抚袖转过身,留给月笛一个背影。
看着他的模样,月笛赶紧站起身跑到沐羽的身侧,拉着他的衣袖劝说:“沐羽,皇上已经下旨了。如果你公然违抗圣旨,会……”
“笛儿,你就甘愿让本王娶别的女人?”沐羽抬起右手,轻抚她耳畔的青丝。
月笛俯下眼帘,低声道:“沐羽,你知道我和师父的事情,也知道我并不爱你。要我接受你,我需要时间。在这些日子里,有个人服侍你不好么?”
“你知道本王愿意等,从娶你进门那一刻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你何时接受我,一年,两年,甚至是五年,十年,都可以。”沐羽直接将月笛抱进怀里,如果他真的娶了别的女人,月笛会无动于衷么?
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她不会无动于衷,反而会十分开心。
沐羽不再多说,只是让月笛早些歇息,便自个离开了。
月笛坐在窗前,经过沐羽这么一闹,毫无睡意。她知道这么做有些对不起沐羽,毕竟沐羽一心一意只为她。可是她已经占了这个王妃的位置,不能再耽误沐羽一辈子了。
她已经想过了,只要将军之女闵心儿一嫁进来,她就做个透明人好了。只要好好的在这个倾雪院生活,然后不打扰他们。算是守住了自己的心,也守住了与易寒的约定。
至于今后,她相信,只要沐羽喜欢上闵心儿,将不会强留她。到时候,她自然可以离开。虽然这是一场长久战,可是她愿意打。
一晃半年过去,他们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而月笛自从那日之后,再没踏出倾雪院半步。只想这样安稳的过着,等着。
如今她身着白罗裙,披着一件带着牡丹花样的披风站在走廊上。望着假山被白雪覆盖,望着满园的红梅傲立,她突然想到了当年的雪山之巅。美得让人窒息的风景,好似云雾环绕,好似在云巅之上。
那样悠闲快乐的日子,月笛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再次过上。只知道如今,她只能站在这空空的院落中,看白雪飘飘。
“你为何到如今,还不肯放弃?”易寒同样身着白衣,站在月笛的身后,手中拿着药箱。
月笛扬起薄唇,微微一笑:“师父,早在我刚对你动情时,你就该让我放弃了。如果是那样,倒也不必落得这个下场。”
“哎~笛儿,你难道还不明白么?为师终究不是你的良人。谦王的婚期你都知晓了吧?他一拖再拖,如今算是拖不下去了。”易寒轻叹口气,努力的劝说月笛放下往事。
“他大可不必这么做,知晓我的心已经不在,何苦再守着我。”月笛听到易寒的话,紧蹙细眉,泪渗满眼眶。
沐羽对她的好,对她的心意,月笛一清二楚。可奈何,她早已心有所属。月笛不知道该怎么去放下往事,更不知道该如何接受沐羽。在她的心中,如果接受了沐羽,就是对易寒的背叛。这是她的心结,好似天下间,无人能解。
“你太固执了,笛儿!”易寒沉口气,看着她单薄的身影,这些日子她变得越加忧郁了。完全不像是当年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
“师父,你我赌一局如何?”月笛转过头,美眸盯着易寒的侧脸。
“赌?”
“如若明年的红梅不再开放,那我就接受沐羽。”月笛双手紧握,这是必赢的局,她不可能输。
易寒听到这话,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笛儿,你这是在给为师设下陷阱么?如此繁盛的红梅,明年怎会不开呢?”
“那你赌么?如若明年的红梅不开,那我就接受沐羽。如若开了,你就带我回雪山之巅。”月笛扬唇看着他,这个赌约,月笛并不在乎输赢,只在乎如今易寒的回答,他赌还是不赌?
如若赌了,那他的心中就是有她的。因为他明知道输,也甘愿。可如若他不赌,那他说得就是事实,他从未爱过她。
“为师愿意奉陪!”易寒侧眼,看着这一片红梅。
“真的?”月笛满脸欣喜,她听到了自己最满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