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把黎尔带到隔壁起居室里,反手锁上门,就将人压在门板上,眉毛邪肆挑起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满意了么?”
黎尔笑吟吟道:“满意……非常满意……”微张的嘴唇猛然被封住,随之而来的是霸道缠绵的进攻。她情不自禁搂住男人,慢慢回应着。
秦白的吻,实在令人着迷。
纠缠交融终于停止,她伸出舌头勾住两人之间尚且藕断丝连的一条银丝,惹得男人眸色微变,怀抱也紧了几分。
“你要是不随随便便乱来,我就更满意了。”黎尔继续说道。
男人鼻息喷出,“嗯?”这一声简直迷死人。
“你克制点!”黎尔一脸不满,“晚上差不多得了,早上来,中午还来!你把我当充气娃娃啊!”
这么好看又这么磨人的充气娃娃,还真不知道上哪儿找。秦白轻笑出声,将人托抱起来,眼眸与自己平视,“不喜欢我要你?”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黎尔躲开他的目光,模糊不清道:“不是啊……”
“喜欢?”偏偏这个男人还要不依不铙的追问,目光促狭,显然非要问出个结果不可。
说喜欢还指不定这人以后怎么肆无忌惮呢,说不喜欢……她的良心会痛。黎尔又羞又气:“秦白!”
他好整以暇回应:“嗯?”
“……不准再问了!”
“好,不问。”说着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
黎尔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掌,指节泛红,倒刺横生。徒手剥坚果的确很能耐,这双手能够握枪,能够打趴一群人,能够轻而易举捏断一个人的脖子,可再能耐他也是血肉之躯。
她将他的手掌拿过来细看,上面有被坚果壳刮出来的倒刺,还有微不可见的刮伤。“痛不痛?”黎尔忽然有些心疼。
见到她脸上流露出来的心疼神色,秦白特别正经地说了一声:“痛。”
黎尔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可就算如此,看着这双手,还有掌心遍布的茧子,心里仍旧不是滋味儿。
“知道痛就好!吸取教训,下次不许再惹我!知道了么?”她坐在他身上,一把按住他的肩头强势开口。
秦白微微一笑,把她按进怀里,“控制不住怎么办?”
“那就天天给我剥!剥到手残废了为止!”
“好。”
不行了不行了,每次这个男人一“逆来顺受”她就控制不住,要让他改变主意少折腾她一点儿还真不容易,可是每天都要他徒手剥壳,又有点儿不忍心……“不剥壳也行,你要是控制不了你自己,就给我写检讨!控制不住一次写一次!五千字封底!手写不准错字!”
……小学生罚抄作业的即视感。
秦白吻了吻她的嘴角,轻声道:“好,都听你的。”
黎尔心弦微颤,半晌,蹭了蹭他的下巴,“真乖。”这个姿势坐着不舒服,她换了个姿势,半躺在秦白怀里,两只手勾住他的脖颈,脑袋依偎在肩头。
他和她已经可以这样没有阻碍的亲密无间,仿佛是自然而然不过的,没有小心试探,没有强势霸道,只有缓缓流淌的温柔厮磨。
过了好久,空气安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黎尔歪了歪脑袋,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轻轻说道:“秦白,跟我说说你以前,好不好?”
秦白眸色稍变,手有意无意地顺着她的长发,两人之间的唇挨得很近,彼此呼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对方心绪上的任何波动,都能在鼻息之间察觉。
“你想听什么?”
他的声音实在太淡,可她能从里面听出无限的包容。男人大都不愿把自己伤痕累累的过往说出口,更不愿说给自己的女人听,他们大都觉得,痛苦是应该的,勇气是必然的,说出来又能怎样?女人帮不了他们,面对不喜欢的女人,过去不屑出口。面对喜欢的女人,更不愿将脆弱的一面暴露。
男人总是希望在爱的人面前,建立出自己无懈可击的形象。
秦白已经足够强大,从内而外的强大。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点脆弱的影子,那影子已经被他亲手杀死。但是为了黎尔,他愿意割开伤口,好在,他的伤口已经不会流血。
“说说……说说你父母,好么?”黎尔暗自握紧了手,偏头躲在他脖颈间,借以抑制心底的情绪。
她尝到了害怕的滋味,害怕秦白沉默,害怕从此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