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黎尔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就听到秦霖交给了秦白一份文件,秦白看了没两眼就给扔了。
只恨没有透视眼。
接下来就是很普通的兄弟叙旧,秦白基本没说话,都是秦霖在说。国外学习的经历,旅游的见闻,想到什么值得一提的事儿都说给秦白听,甚至连有多少女孩追求自己都要绘声绘色地描述一番。
这么聒噪的迷弟,秦白怎么能忍得了呢?
吃完饭,黎尔接替了侍者的工作,端上两杯咖啡上楼。
两个人坐在二楼的会客室里,秦霖正说到激动处,唾沫横飞,秦白则低头看自己的书,看起来根本没在搭理他。
摇头啧了啧嘴,黎尔走进屋将咖啡放下,秦霖眼尖立马接过来,还挺有礼貌地道谢:“谢谢嫂子!”
黎尔笑了笑,走到秦白身边坐下。余光一直落在旁边的纸篓里,刚才晃眼一看,好像有人的照片,似乎还是长头发。
心里的小九九暂且藏着,面上要温温和和的,“你们聊什么呢?”
“没什么!”秦霖笑答,“我在跟表哥说我出国的见闻,嫂子你要一起听么?”
黎尔看了秦白一眼,他一直看着书,也不知道这书有什么好看的,有她好看吗?二话不说,抽掉他手里的书扔一边,“好啊,你说,我们听着。”
秦白看过来,眼神一眯,这是有危险的前兆啊!黎尔丝毫不惧,面带笑容迎着他危险的目光,手还挽着他的手臂,指头顺着线条下去,在他掌心挠了几下。
秦白似乎被她亲昵的小动作取悦了,眼底的冷气逐渐散去,手掌也反客为主,将那只不安分的小手裹在掌心,轻轻揉捏。
秦霖没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依旧在那忘我地谈天阔地。黎尔假装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还回应一个表情或者一个动作,秦白则旁若无人地玩她的手,惹得她一会儿一个眼刀。他的表情还十分理所当然:你不让我,还不让我玩了?
自从开始谈恋爱后,秦白的每个动作都像在耍流氓。事实上,他也的确在以各种方式耍流氓。
黎尔把头凑到秦白肩膀往上一点的位置,低低说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要避着我说啊?”
秦白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她掌心,听她问的话,也不应,就这么坐着。黎尔极其不爽,正好秦霖忽然跟她说话,“嫂子,你是怎么认识我哥的啊?”
“怎么认识的啊……”黎尔呵呵假笑了下,又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你哥觊觎我的美色,把我强抢来的。”
秦霖一脸震惊,看看黎尔,又看看秦白,目前在两者之间转来转去,最后了然地点点头说:“嗯,哥要做的事从来没有失败过,要的东西也从来不会失手,他喜欢嫂子,自然是志在必得!”
小伙子你不小心真相了呢。
黎尔又是呵呵一笑,看着秦白的目光可说是绵里藏针,“是啊,你说,你是不是特别特别喜欢我啊?”
虽然是“嫂子”没错,但是秦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胆子这么大,这种话都能随随便便在自己那个向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哥面前说出口。先不说有没有这个胆子开口,光是能看到有雌性生物敢靠近他表哥五米之内,都很骇人听闻,而且这雌性生物竟然还是他嫂子……
秦白一直看着黎尔,容着她在这儿作妖,这会儿威严都要扫地了也无动于衷,顺着她的话说道:“是。”
秦霖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黄金狗粮,沉默了一会儿,对着秦白郑重地点点头,“哥你放心!我回去就给爷爷说,让他以后少来打你的主意!”
秦白看也不看他一眼,凉飕飕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黎尔身上,秦霖话音刚落,就听他说:“嗯,你可以走了。”
迷弟就是迷弟,秦霖作为一位死忠脑残粉,秦白说东他不敢往西,让他走不敢多留一秒,此话一出,便利利索索地走了。
黎尔松开手,一只却仍被他紧紧握在手里,她微微一笑,“秦先生,你被打什么主意了啊?说来听听?”
秦白摩挲着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慢条斯理的,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黎尔试着抽回来,奈何还是没抽动,索性由他去了。只是面上神色忽然一变,唉声叹气道:“哎,还说喜欢我,有什么事都藏着掖着不告诉我,有什么话也不肯跟我说,啧啧啧,男人啊,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脑后忽然传来异样的触感,是他的手指穿过发丝,顺着柔滑的发丝停留在后脑勺的位置。
黎尔往前一动,欲躲开他的手。秦白的速度比她更快,已经将手绕过肩头将她揽住往自己怀里一带,指节停在锁骨上不再挪动。他慢慢凑到她耳边,呼出一口气,“何时得到了?”
黎尔反问:“没有得到么?”头往旁边一偏,躲开他的刻意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