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添见她神情悲凉，倚在檐柱上，就贴着她坐下来道，“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世事无常，你又怎能来得及件件伤感。”见她不语，又指着兔子道，“你不是很想把这两只兔子烤了吃吗？今日就遂了你的愿，咱们来做一桌兔子宴，如何？”

“这两只兔子，不是你当初要送给夏侯姑娘的那两只吗？这么可爱，怎么忍心杀了吃呢？”小蝶嘲讽道。

“那好，兔子我明日就给她送去。”锦添道。

小蝶立直身子，抬头仰望天上变幻游走的白云，努力不让泪水流下来。

“顺便和她说清楚，今后不再见面。”锦添道，“至于这簪子，这是我专门为你打制的，你把它收好。”

小蝶将簪子推了回去，“专门为我打制？我不敢当，也不需要！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将来可以送给其他姑娘。当然，夏侯姑娘那里自然用不着送了。”

“你此话何意？”

“她不是已经有一支一模一样的金簪了吗？还需要这支银簪吗？自然还是送给别人的好。”小蝶咬紧牙关让自己平静和缓地讲完这番话。锦添这才明白小蝶对自己冷言冷语的原因。

“我定制的蝴蝶簪子世间只此一支，从未定制过第二支。你把它戴好！”他将银簪插到小蝶的发髻上，小蝶抬手要拔，被他一手摁住，“江小蝶，你听着，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现在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今生今世我绝不负你。你要做的，就是相信我，跟随我，忠诚于我，一生一世。听懂了吗？”

小蝶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的真名从他嘴里一字一顿的吐出来，内心的震惊化成了结结巴巴的疑问，“你---你知道我是谁？”

“我只知道，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我要和她过完这一世，她是什么身份都无关紧要。”

“你知道我不是沈清宁还这么……”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真正的沈清宁，但我不知道你进窦府究竟为了什么。我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答案，解我心中疑惑。”

“我绝无害人之心，不会害你或任何人的。沈老爷是为了救女儿，而我是为了就我娘。我只说这些，你不要怪沈老爷，也不要恨我！”

“我从来没有恨过，甚至都没讨厌过你呀！我想我其实在客栈与郝金凤对决的那一晚，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只不过，过了很久我自己才意识到。你呢？”锦添眼中闪烁着晶彩。

“我不知道，我是嫁狗随狗，嫁鸡随**！”小蝶故意气他道。

“也好，你既然嫁给我了，以后就要随我一生一世。”锦添佯怒道，一把将他拥进怀中。二人依偎在檐廊上，用眼中充满着爱意和对对方许下无声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