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哥哥......”月儿只叫了他一声，便不再开口。月儿永远都那么懂他，她什么也不说，就静静地站在他身边，不管他呆多久，她都默默陪着。

“月儿...”他转身面对她，第一次不顾世俗礼仪，不顾流言蜚语，用力地把她抱入怀中。

“顾哥哥也没有爹娘了！月儿，我该怎么办？”

“顾哥哥，你还有老夫人，还有月儿，还有顾武，我们都在你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会离开你的！顾哥哥不怕...”颜月也用力地抱住自己，让当时的颜顾感到很温暖。

“月儿，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答应我！”他需要她的承诺，只有承诺才能让他安心。

“嗯，月儿答应顾哥哥，永远都不离开顾哥哥。”

......

“月儿，你骗人，你说过永远不离开我的，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你个骗子！骗子！”一时控制不住情绪，颜顾紧紧攥住手中的香囊，等他发现香囊完全变了形时，大惊之下连忙松开了手，香囊突然落了地。无声无息，却在颜顾心里沉入了一块大石。

他从来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颜月分离。自颜月进入顾府的那天起，他们一直生活在同一个地方，也几乎每天都见面。

颜顾七岁开始正式接受夫子教导，颜月也有李管家教导，他们晚上总有一个时辰来对功课。李管家总是很忙，所以颜月的很多知识，都直接由颜顾授予，两人一直如同亲兄妹般亲密。因为两人年纪幼小，老夫人也乐意如此。

只是世事难料，颜月和颜顾相继失去了父母亲。而转眼间，颜顾已经十六岁了，颜月也到了当初她父亲约定的十四岁。

世家子弟，十六岁便需要知人事，颜老夫人让颜顾从丫鬟里选一两个通房丫鬟。

“我不要什么通房丫鬟，我只要月儿！圣人有云，大丈夫不可贪恋美色，不可淫劳过度。如果一定要选，我只要月儿，其他人谁都不要！”

“顾儿忘了吗？月丫头并非我们颜家的丫鬟，她父亲对颜家有功劳，也留下了不少积蓄，我们答应他要让月丫头离开颜家自己谋生的，现在算来，月丫头已经十四岁，也是时候了。”

“不！月儿不能走，我不让她走，她还小，她要留下来，我......”突然被老夫人提起颜月要离开这件事，像是触动了颜顾的痛处，他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

“顾儿，你先冷静下来。我们不能替月丫头抓主意，这事得问她的意思。”

“祖母......”时隔多年，他再次像当年一样，请求祖母将颜月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