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莲抚着怀里的长剑，眼里有涩然的光芒掠过，“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鸾白灵见她有些迷蒙，估计喝了不少酒，于是把自己的床位让出一半给她睡。

也许是府中的酒水后劲大，鸾白灵原本没有睡意，只是随便躺一会儿，竟晕晕沉沉睡到了天黑，而身旁的朝莲还睡得很沉。

鸾白灵左右无事觉得无聊，出门随便走走。

雪国清寒，忽闻琴声流水叮咚，她好奇走上去，水榭亭中弹琴的人竟是城主夜舒。

“鸾姑娘醒了？”

琴声继续着，他头都没回，就知道来人是鸾白灵，她有些惊讶。

“夜舒城主，你弹的很好。”

夜舒谦虚礼貌：“闲来无事解闷罢了。”

鸾白灵自己不会弹，但她从小听她娘亲鸾夫人弹琴，耳濡目染自然能听出夜舒城主的琴声浑然天成，何止解闷而已。

一曲方了，夜舒站起来请鸾白灵落座，邀她再弹一曲白天弹奏的曲子，鸾白灵心里纳闷，这人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又不是没听过她弹得乱七八糟，曲不成调，白天没听够晚上还要听！那神曲，她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鸾白灵：“我不会弹，你应该知道。”

夜舒：“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鸾白灵对弹琴根本不感兴趣，正要拒绝，夜舒与她并肩落座，他知道她认识七弦，亦懂指法，若是稍稍用心弹一曲并不难。

握起她的手指，带动她在琴弦上游走，勾、挑之间，弦音颤入雪夜，整个世界更加安静了，近在咫尺的微弱呼吸声比琴音更加清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