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白灵顿住，目色流转，天生的绝世容颜是那琉璃万千亦抵不过的璀璨，“昨晚发生的事，不是梦，对吗？”

梧君脸上每一条沟壑都透着邪恶般的诡异，“是否觉得**苦短？”

鸾白灵一怔，倔强一如她，也会露出娇羞之色，低头的动作虽然缓慢，却被梧君扑捉在眼内，他眸光迅速微缩，“小灵儿，让你取梦华帝一瓶血液，东西呢？”

“……”

鸾白灵霍然抬起头，蹙眉：“我忘了……”

梧君分明一副恨铁不成钢神色，食指指了指鸾白灵，“蠢丫头！你知不知道自己只剩下半条命？！”

“知道。”

梧君又指了指鸾百灵，简直被她气死，从外面推开铁栅栏，一把拉住少女，强硬带到琉璃屋。

刚迈入门槛，鸾白灵一阵作呕，满屋子的人头都瞪着她一人似的，让她感到不适。

“哒……”

脸上一阵清凉，人皮面具就已经贴在了脸上，大小正好合适。

“哪里来回哪去，这么笨的丫头，梧君不要也罢。”

梧君一边为她易容一边气得直冒烟，鸾白灵翻了个白眼，“没师父脾气好。”

梧君一连道了几声好，彻底被鸾白灵惹怒，冷声低喝：“出去！”

尾声尚未落下，鸾白灵已然起身，没有丝毫犹豫，冲出了琉璃屋。

暗域中的空气都仿佛随着她的离开，被抽空了，时间被定格，梧君依然保持为她描眉的姿势，这姿势看起来意味复杂，最多的是寂寞。

“梧君，你放鸾白灵走了？！”

玉心夭醒了，自门外走进来，看着满屋子的琉璃灌浸泡的人头，眼神小心翼翼的，不敢恐惧，却分明害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