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雨坤正在大门口处送别三三两两告别而去的亲客们,听得大伯叫,便也快步走来。
来到受礼室,却发现这一行人自己一个也不认识,当然除了看热闹的金大柱。
刚刚他就听说妹妹雨虹晕倒了,然后又听到已有人帮忙去请了医生,便只能由着他们去帮忙操持着。
现在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爸爸走后,他就是顶梁柱了,所以他在接人待客方面不敢有半点地差错,省得以后亲戚朋友处留下什么把柄。
现在看到受礼室处一排的白衣大挂人物,便也猜到了是来医治妹妹雨虹的贵人。
只是,平常这些人也就随着吃个便饭,病人有所好转便走了的,哪有还会来送礼的呢。
所以雨坤一看便只以为他们的送礼不太符合常规,所以大伯不收受是正确的。
只得客气地一一对他们以手作揖道:“感谢各位,谢谢您们,您们的礼我不能收,能有您们来给舍妹瞧病便是感激不尽了!”
“你是雨虹的哥哥?”黄润江打量了一眼雨坤道。
确实他们有许多相似之处,而且,他怎么感觉这个人他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是,是,是的,我是雨虹的哥哥,展雨坤!”谢谢您医生!雨坤说着又向黄润江作揖,而不是握手。
因为现在雨坤的身份是守孝的孝子,是不能随便与人握手的,不然就会被别人误认为他们会把霉运传递给对方的。
而黄润江却是不计较这些,他紧紧地握住展雨坤的手道:“幸会幸会!我曾是雨虹的高中老师,后面才转了行,所以我这份礼是以雨虹的关系来送的,请你务必要收下!”
“以妹妹的关系?不过,她现在算是张家的人了,所以这份礼还是不太适合!”雨坤推辞道。
“谁说她是张家人了呀?”黄润江皱着眉头道:“他们并没有结婚,不是吗?”
“噢,在我们这儿,男女双方认了门,定了亲,就算是铁板钉钉的事儿啦!”展雨坤单纯地道。
“可是,现在是法制社会了,要在政府处领了结婚证才算是结婚,所以雨虹姑娘还是展家的待嫁女儿!”黄润江坚定地说道。
同时脸色也是一寒,那气派仿佛便是说:我说了她未嫁便是未嫁姑娘!
雨坤只略略接触了一点点儿他的目光,便不由被这样的目光震住了,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和蔼的时候,以为他会是全天下最好说话的人,可是,一旦变脸的时候,那便是全天下最寒冷的人似的。
所以,雨坤随着他这样的言语便不由禁声无语了。
然后他转头去看登记铺上的数字:10万元!
我滴个神啊!
雨坤直接被吓得喉咙都哽住了,半天才看着他家大伯道:“大伯,您是不是写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