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躲？！”匕首刺破衣料，扎进他的胸膛，不深，却见了血，凤瑶兮拔出匕首，望着尖端那抹殷红愣了神。

原以为在七杀阵中她能毫不心软地对他拔刀相向，是因为她知道那是幻象。可破七杀阵后，她亦伤了他。也许，她和沈承殊本就是一类人，嘴上说着情爱，但终究是没将那人放在心上。

“你走吧……”凤瑶兮无力地垂下手臂，沾着他鲜血的匕首脱手摔落在地。她的眼眶干涩得紧，泪水酝酿着，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溢出来。

凤瑾瑜还保持着俯身靠向她的姿势，她想逃，却被残废的双腿困在原地，只能略显狼狈地垂下头，“你当是看清了……你想要的，我真的……真的给不了。”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何？”凤瑾瑜伸手在胸膛一抹，鲜血即刻染红了他的指尖。他笑着站直身子，撩起衣摆随意擦了擦手，面色如常，所说所言仿佛在论太阳东升西落一般平淡无奇。

凤瑶兮清了清嗓子，一开口，却仍是沙哑得厉害。她的目光流连在他伤口处，其中的担忧与自责连她自个儿也未能察觉。

“无论何物，我皆给不了！”她不由想起前些日子自己赶他离开时的场景，连对话都是如此相似。

“凤瑶兮！”他陡然飙高的声量，吓得她猛地抬起头来。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走吗？！”凤瑾瑜冷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楠木盒子扔在地上，“本打算，在你生辰那日再送出的，可你……又怎会瞧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