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自那日畅快淋漓地笑过哭过后，风月先生褪去一身凌然傲气，此时带着笑，倒像极了一个慈祥的长者。

凤瑾瑜望了眼凤瑶兮，女子笑着冲他点点头。

他又回头警告似的瞥了风月先生一眼，才转身走出山洞，将空间留给了这两人。

“如今江山已定，你和瑾瑜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安安心心地过小日子不好吗？”何苦再去淌皇家的浑水。

“我生在皇家，早就失去自己选择活法的机会。”凤瑶兮美眸一黯，声音发冷，好似冬日大雪冰封，漫天冰寒，“我与沈承殊不共盖天！杀师，弑帝，连襁褓幼儿都不肯放过，他毁了我的家国，我便夺了他的江山！不死不休！”

“你既然想看戏，又何必假惺惺地劝诫。”

她一句话叫风月先生尴尬不已，清了清嗓子，“这些日子老夫经历了许多，心境自然开阔了不少。”

“是不是沈承殊的人都同他一般，反复无常？！”凤瑶兮半敛着笑，这老头，从追杀她，到骗她，最后竟关怀起她来。若沈承殊知道岂不是得气得火冒三丈。

“若长公主执意要出谷，可否请长公主答应老夫一个请求。”他佯装作没听懂她的揶揄，跪在地上，重重磕下一个响头。

凤瑶兮未抬眼，哼了声：“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处处相护！”

“可惜，早在你将慎儿交到沈承殊手中时，我们之间就已经失去谈判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