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紧闭的祭堂，随话音开启。

白衣弟子如鱼贯出，分列两旁，紫袍宽袖的国师双手合十，步伐沉稳地穿过人群，朝祭天台上行来。

无视凤瑶兮似要将他剥皮抽筋的目光，朝沈承殊缓缓跪拜下去，“奉天命，请真君！”

沈承殊没有立刻应声，而是低头看向他怀中沉默的女子，“暖暖，既然你不肯信我，我便让你亲眼看看，这天命到底向不向着朕！”

“准！”他松开她，大手一挥，朝祭桌走去，望着桌上的宣纸、笔墨，没了动静。

国师起身站到他身后，取来狼毫笔递给他，恭敬道：“请皇上提书，请罪！”

“请罪？！”他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瞥向不远处静静望着他的女子，伸手取了一张白纸，叠了叠，放到桌上的祭炉中，执起一旁的火烛扔了进去。

“皇上！”国师见状，想制止他，却被沈承殊轻飘飘一睨，封了口。

“天玥由朕主宰，这天命，也由朕书写！至于罪过，朕何须向天告罪！”男子双手背于身后，双脚分立，面对台下的文武百官，一字一句，威不可逆。

霎时，风云巨变，苍穹之上，白云被乌云驱散，蔚蓝不复，“轰隆！”一声，雷音震耳。

众人抬头望天，“啪嗒”“啪嗒”，晶莹的雨水如米粒，稀稀拉拉落下，随即越来越密，越来越急，百官欢颜，皆跪拜高呼：“天玥千秋，吾皇万岁！”

“怎么可能？！”凤瑶兮摇摇头，望着朝她一步步靠近的男子，她突然觉得过去这十几年来，她真的不曾了解他。原本温文尔雅的公子，现今只让她觉得恐怖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