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们都身不由己。"低低的声音，听不出来情绪，厥兰木被热风吹的簌簌抖动，下方的黑色的森林被强风吹的翻滚起一层层浪，哗哗作响。漫山遍野的云雾此刻似乎被谁收作一盏，不言不语，伫立在高山之巅，景色开阔。

"站的最高又有什么用呢？如果是孤独终老，览向苍穹又怎样。"脆弱的声音，传开心碎的咔嚓声，仰头看向微微有些发阴的天空，抬起手接住半空中飘落的叶子，化作火焰如同花开一瞬，璀璨映在眼眸里，宛若希望，却又瞬间破灭。

"独坐山巅阁楼，不听窗外雨声云走，我想知道，他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把他的东西，亲手还给他。"

"那个人是谁？你可曾知道？"

"姓司名介存，匪我思存。"

"司？！介存…"云城咬重字音，似乎认识这个人，姜素念急忙上前一步，顾不得云城的凝重的神色，微微颤抖的声音显露出她的紧张。

"你、你认识他！他如今过的如何？！是否忙的天昏地暗，不然为何、为何不曾来看望我…"

云城似有触动，眼中露出不忍，这是他的知己，她这个样子他从来没见过，看来是情根深种，若是告诉她…她，能承受吗…

姜素念此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骄傲，低下高傲的头颅，放下所有的潇洒，水眸雾光闪闪，让人如何告诉她真相？

云城扭过头，悄悄攥紧了手心，别过眼，轻轻的言语却宛若最凶狠的闪电，劈在姜素念的心上。

"司介存他，在前几年就，就战死了…"

被紧张扣的肉生疼的手突然放松，云城不忍地看向眼泪夺眶而出的姜素念，颤巍巍的后退几步，泪光蒙蒙的眼氤氲出薄薄的水雾，一头金红色的头发就像秋风过般，一瞬间枯黄，厥兰木的树叶，突然就枯萎掉落，掉在姜素念的头发上，掉在脚下的土地，轻轻堆砌落叶冢。

"战、战死了？！怎么可能！和谁？和谁！"

"若我没猜错，应该就是和你分离后的那年，与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