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妹子。”山药小心翼翼的叫着。
“有事?”云了停住脚步,挑眉看着她。
“没有。”山药闭了嘴。她该怎么说,问云了看见皇上和付月如做出那种事的时候,她是什么心情?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突然,让她无法适应。
“没有就回去睡吧。”云了说着继续往前走。
“你真的就一点也不在意,或许皇上喜欢别人,不再对你好了呢?”山药终于忍不住心底的担心。
云了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我没指望他眷着我。”说完朝着上清殿走去。夜里,门被人敲响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山药听见了,佯装睡着了,没有动地方。云了翻身下床,披了件衣服打开门,就看见付月如站在门外。“了了。”
“怎么穿这么少。”云了把她拉近屋子,发现她的手脚冰凉。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付月如咬着下唇,楚楚可怜的看着她。
“是吗?那为什么还要来。”云了淡淡的说着,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完全不在意。
“我想着,无论如何也来跟你道个歉。”付月如的眼眶有些湿润。
“我原谅你了。”云了没有丝毫犹豫,却带着几分敷衍的味道。
“你还是生我的气了。”付月如咬着下唇。
“怎么会呢。”云了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刚才付子鉴那样子明显不像是单纯的喝醉了酒,她现在开始越发相信皇后的话了,可是若是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以前付出的那么多算什么呢,难道她就这么彻彻底底的被人耍了一回。
“皇上他喝醉了,了了,如果你要怪就怪在我身上,皇上他不知情的。”付月如开始话里有话,往付子鉴的身上撇责任。
“我不会怪你们,本来他就是你的意中人,说起来也是我横刀夺爱。”云了漫不经心的说着,不是她傻,她也没有多大气,可是她深知付月如对付子鉴的感情,如果自己走后,有付月如跟在他的身边,自己也会安心许多。所以即使在这件事情上,付月如用了小心思,她也无所畏。
“你这么说,是在讽刺我吗?”付月如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没有,既然你和付子鉴有了肌肤之亲,我会想办法帮你求个名分,所以这件事,尽量不要张扬出去。”云了有些不放心。
“事关我的名誉,我自然不会向外张扬,了了,你能这样做,我真的很高兴。”付月如激动的握住她的手。
“时间也不早了,小姐和山药一起睡吧,我去偏殿休息。”云了说着就要起身。
“算了,还是我去吧。”付月如拦下云了,出了屋子。
送了付月如出去,云了躺在床上,心里憋闷的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有些透不过气来。
山药睁开眼睛,背对着云了。“云妹子,那月如小姐明显是做了手脚,要不然皇上咋可能会跟她睡到一个被窝里去,你说你还要给她争名分,你说你是怎么想的。”
“我傻呗。”云了看着床边的帷幔,无声的叹了口气,若非自己要离开,碰到这样的事,她又怎么会轻易算了,又或者说,如果那个人不是付月如,而是随便一个心怀叵测的人,她都会让对方从这世界上消失。
“是挺傻。”山药颇为赞同说道。
“倒是你。平日里见你和小姐很是要好,这次怎么没有觉得她是被强迫的。”云了开始好奇,按说山药看到付月如被人那样,这倔脾气一上来,没准就过去收拾付子鉴一顿,管他皇帝还是什么的,可是这次她倒是出奇的安静。
“俺又不傻。”山药翻了个白眼。
“是不傻。”云了勾起了嘴角,转身以树袋熊的姿势骑在她的身上。
“你要干啥,俺已经有顺心了。”山药调笑道。自打太子宫变之后,顺心就消失了。很多人都说顺心已经死了,可是山药就是不相信,她总是觉得,有一天,顺心一定会回来找她。
第二天付子鉴昏昏沉沉的醒来,只觉得浑身无力,对于昨晚的事,竟是半点印象都没有,只是看着宫女太监们那怪异的脸色,才觉得有些不寻常。于是他朝着一个太监勾了勾手,那太监立马凑到他的身前跪下。
“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朕。”付子鉴问道。
“皇上不记得昨晚的事了!”太监问道。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付子鉴有些疑惑。
“昨晚皇上把丞相的千金给…”那太监说了一半停住了,显然他也羞臊的说不出口。
“我把她怎么了。”付子鉴忽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昨日皇上醉了,就和丞相的千金有了夫妻之实,然后被云女傅撞了个正着…”
“你说什么!”太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攥住了衣领。
“皇上和丞相的千金有了夫妻之实。”那太监被吓到了,战战兢兢的说着。
“我说后半句。”付子鉴的脸色变得无比阴沉。
“被云女傅撞了个正着。”太监哆哆嗦嗦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什么反应。”比起付月如的事,付子鉴更在乎的是云了的反应。
“云女傅只是吩咐我们把你照顾好,然后就离开了。”太监终于抬起头,敢看他的的脸,却看见他的脸黑的像碳。
“碰到这种事,她竟然那么淡然?”付子鉴的心一点一点的下坠。难道…她真的那么不在乎了。
“云女傅现在在哪?”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太监。
“在上清殿。”太监回答道。
“那付月如呢。”他又问道。
“也在上清殿。”太监回答道,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