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哥，你知不知道，他们杀了爹，他们杀了那么多人。”云了说着窝在他的怀里啜泣着。

“染染，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看着云了这么反常，他实在很担心。

“三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平静，爹被杀了，娘她们都死了。”云了抬头望着他，泪水花了她精致的妆容。

“染染，我知道，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一切都过去了。”云风抚摸着她的背，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可是看她这样，自己真的是心如刀割。

付子鉴再也忍受不了，走过去抓住她的胳膊。“云了，你到底怎么了。”

“云了？”她含着泪皱起眉头，似乎对这个名字十分陌生。“子鉴哥哥，你弄疼我了。”

“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看着云了这样，付子鉴感觉自己的心被生生的拉扯开，疼的鲜血淋漓。

星耀终于注意到事情不对，急忙跑上前来，把云了扯到自己面前，然后握她的的肩膀。迫使她看着自己。“告诉我，你第一次学偷东西偷的什么。”

“你在说什么，你快点放开我。”云了的情绪有些激动。

“不好。”星耀一扬手砍在她的后颈上，云了无力的倒在他的怀里。

“你在干什么！”付子鉴推开星耀，将云了打横抱起。

“她需要冷静一下。”星耀站稳了身子，看着付子鉴。

“我的女人，还不需要你来插手。”付子鉴抱着云了转身回了宫。

云风与星耀并肩而行，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染染在马车里，和你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她这些日子这么不对劲。”

“无可奉告。”星耀看了他一眼，加快脚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云了没有被送进上清殿，毕竟付子堰已经不在了，付子鉴怕她睹物思人，就把她安排在自己的寝宫里，当天傍晚，云了总算是醒了过来，只是这次她没哭也没闹，只是眼神空洞的看着大床上的帷幔。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老大，你可是醒了，都把我担心死了。”小小走上前来，把云了扶起来。因为云了的关系，付子鉴特许小小留在宫里随身侍奉。

“我睡了多久。”云了迷茫的看看四周，一切都焕然一新，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没一会儿，老大，你可再别那么吓唬我了。”这些日子小小一直提心吊胆，直到现在云了醒过来才算是松了口气。

“吓你？我又变成那样了吗？”云了问道。

“你都把我吓坏了，下了马车什么都不说，只是抱着云将军一个劲儿的哭，真的好生吓人。”一想起当时的画面，小小依旧不愿意相信那个女人真的是自己的老大。

“是吗。”云了抱着自己的膝盖。看来云染已经按耐不住了，她必须尽快想个办法才行。

“老大，老大？你怎么了。”小小见她陷入沉默，拍了拍她的肩膀。

云了回过神来，转头看着她，心下忽然来了主意。“小小，扶我下床，给我准备笔墨。”

“好。”小小点头，给她穿上鞋扶着她到桌旁坐下来。然后静静的在一旁研墨。

云了很快写了一封信晾干后折叠好塞进信封里蜡封，交给小小。“听我说，如果我再不对劲，就把这个拿给我看，记住，千万不要私自拆开。”她不安的嘱咐道。

“嗯。”小小点头，虽然心中好奇，还是听话的收好。

这时付子鉴推门进来，看见云了之后面露喜色，。“你醒了。”他走到云了身边，伸手把她抱在怀里。

“嗯。”云了应了一声，却没有回应。

“你真的把我吓坏了。”付子鉴抚摸着她的头发，想想刚才的事，依旧心有余悸。

“付子鉴，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解释的吗？”云了悠悠的说道。

“我们现在可以毫无顾忌的在一起，这就是最好的解释。”付子鉴抱紧她，那力道让她有些透不过气。

“你还记得吗？在燕郊的时候，你说过不会骗我。”云了悠悠的说着，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你在怪我？可这一切都是权宜之计。”付子鉴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她。

“权宜之计。”云了嗤笑一声。“当你施行你的权宜之计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感受，可曾想过我也会担心，会害怕。你可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云了推开他，眼角有泪滑过。

“对不起，忘掉那些吧，我们会有崭新的生活，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付子鉴伸手来拉她，被她避开。

“我忘不掉，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如果我不离开，他们就不会死。”云了摇着头，一脸的哀戚，这或许就是那些人对她的惩罚吧，总有一天云染会再次占据这身体，而她的灵魂又该去哪呢。

“对不起，这一切都无法挽回，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来弥补，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付子鉴握着她的手腕祈求着。

“太晚了。”云了垂下眸子。“我没资格当这个皇后，如果皇上非要立后，就请另选她人吧。”

“你说什么。”付子鉴扳过她的肩膀，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皇后我不会当。”云了再次说道。

“你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不当皇后，你想做什么。”看着这样的她，付子鉴觉得很不安，就好像她随时都会离开一样。

“就像是你说的，我已经有了孩子，又能做什么呢。”云了苦涩一笑。“我累，皇上请回吧。”她福了福身子，送客之意明显。

“那我明天再来看你。”付子鉴不舍得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估计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原谅自己，除了守着她，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付子鉴离开后，小小走到云了的身边看着她。

“有什么话说吧。”云了转身走到桌边坐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经历了这么多，宝宝还这么安然无恙，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恩赐。

“为什么不做皇后呢，老大是天命之女，皇上又对你那么好，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小出心中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