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很喜欢一只兔子。星耀就抱怨自己不理他,再后来,那只兔子就离奇的消失了,可是很显然,她忘了一点,在皇家狩猎那次,她和付子鉴那日的激情全被星耀听了去。
而星耀刚刚那一问,也全然是为了看云了的反应,现在一看,那个人在她心里的位置,已经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
两人在这边叙旧,却没有注意到,之前跟过来付子虚在角落里一脸的震惊,他稳了心神,然后离开了。
付子鉴还没有离开,却不想正准备走的时候半路上碰到了付子虚,见他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还差点撞到了自己的身上。
刚想要跟他说两句话,就见他看着自己像是见鬼了一样,转头就跑。
付子虚回到府中,心绪繁杂,此前就一直看臭丫头特别珍惜那个紫檀木埙,五哥也说过,那是云了的定情信物,可是如今一看,人家正主儿出现了,那现在是不是就代表五哥该让位了,可是他们俩该发生的都发生,五哥是不是还有机会。他到底该怎么办,是把一切都告诉五哥,还是去问问臭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这人最不会做选择,没什么这样的场面,偏偏让他遇到。
左想右想一咬牙,他觉得应该让五哥知道这件事,于是他毫不犹豫,推门去找付子鉴了。
付子鉴刚刚回去,身上的官服还没来得及换下,付子虚就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顺便带进了外头的飞雪,屋子里一下子就凉了。
“做什么这般毛毛躁躁。”付子鉴皱了皱眉头,拿了衣架上的外衫穿上。
“五哥,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他咬了咬嘴唇,像是做了天大的决定。
那认真的样子,让付子鉴摇了摇头。“什么事让你冒着雪来追我,你不是最怕冷的吗?”付子鉴说着取了一件披风披在他的身上。
“你知道我刚才看见谁了吗?”付子虚一脸严肃。
“云了。”付子鉴淡定的吐出两个字。
“你怎么知道!”付子虚一脸震惊的瞪大眼睛。“你也看到了!”
“看到什么?”付子鉴又倒了被热茶放到他的手里,让他暖手。
“臭丫头啊,你没看见说的是什么。”付子鉴笑笑,坐到他对面。
“你在宫里除了她,还能和谁玩。”付子鉴摇摇头,觉得这付子虚离了女人之后好像越来越木纳了。
“我看见臭丫头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付子虚忙喝下一口压惊茶,却不小心烫了舌头。
“哎呀我!”他忙吐了出来,伸个舌头在那里猛吸气。
“她那个人一向不拘小节,和男人在一起又有什么奇怪的。”付子鉴说完走到门边,把大敞四开的门关上。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你还记得她当宝贝的那个紫檀木埙吗?”付子虚发现,他这个五哥的心胸,还真是宽广的可以。
“自然记得。”付子鉴点点头,云了对那个东西有多重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想想曾经,他还问过这东西是不是她的定情信物。
“那个埙就是那男人的。”付子虚继续扔出炮弹。
付子鉴的脚步顿了一下,坐在他的对面。“是吗。”他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五哥你怎么就一点也不生气呢。”付子虚有些着急。
“我相信她。”付子鉴淡淡吐出四个字,却坚定的无法否认,和云了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她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自然跟,很清楚,可是那个男人,如果真的是她一直藏在心里的,那么她的选择会是怎样,他的心里有些动摇了。
“你这么大量,那你知不知道,她和那男人抱在一起。”付子虚继续攻击着他心里的防线。
“你说他们抱在一起?”付子鉴眯了眯眼睛,眸子变成了暗淡的灰色。
“不仅是这样,你知道臭丫头的名字是谁起的吗?就是那个男人。云清如烟,了了其白。”付子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付子鉴的浑身已经涌现着杀气,他的手紧握着手里的杯子,面上情绪不明。
看着这样的付子鉴,付子虚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五哥这个样子,实在有些骇人,他开始后悔自己说的话了。
这样的杀意涌现了许久许久,才被他收了回去。再次看向付子虚的时候,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即便是这样,我也愿意相信她。”
他的话差点闪了付子虚的老腰。人都说爱情会让人麻木,甚至变成傻子,看来这事果然不虚。“五哥呀五哥,我真崇拜你。”付子虚无奈的摇头加叹气,唯眼神可表达内心的敬意。
不知道月如如果那天改变了心意,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了,他是不是也会五哥这样麻木。
云了与星耀可以说是秉烛夜谈,付子堰却下母妃被淹死的荷花池子边整整站了两个时辰,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煎熬和痛苦,那些犯了错的人都应该付出代价。
云了和星耀相约第二天一起去天煞吉祥客栈,让他看看天煞现在的规模。星耀是天鉴司的星司,不需要上朝,所以城门一开,他就穿着一身厚厚的冬衣等在门口了。
而付子鉴下了朝,看见云了,刚想上去说一句话,就看见云了急色匆匆的走了。
他的心下疑惑,就跟了过去,结果刚好看见云了跟着星耀一同出了宫,这样的画面,让付子鉴有些紧张起来。
二人一路来到吉祥客栈,刚一进门,小小就迎了上来。“这位客官吃点什么呀。”依旧是热情又不失距离感的交流,云了满意的笑着,回头看着星耀。“怎么样?”
“一般。”星耀这样说着,眼底却是赞赏的。
小小一看云了的反应,顿时有些蒙圈。
“样了跟你介绍,这是我老大,家里的事儿不用背着他。”云了微微一笑。
小小直愣愣的看着星耀,随即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