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簪子做工粗糙,不过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眼熟,细看之下,竟和自己送给云了的那只一模一样。
“你这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付子鉴走过去捡起那木簪子,簪子的顶端带着一个十分不明显的裂痕,这是他做的记号,为的就是与众不同,这东西,分明就是他做的那只。
“那日回来的时候,见了了随手扔了样东西,就顺手捡了回来。这东西看着这么廉价,估计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件,不过我看着十分喜欢,就捡了回来。”付月如一边说一边留意着他的神情,满意的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心里头终有几分得意。
“你是说这是她随手扔掉的。”付子鉴特意在“随手”两个字上加重了音调,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脸上依旧面无表情,握着簪子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感觉该死的难受,他熬夜做了那么久的东西,手上割了好几道伤口,废了那么多的心力做的东西,就被她这么…随手扔掉了,如此践踏他的感情,这样的女人,他真的事是太宠着了,看来,他是该换换个那女人的交流方式了。
“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吗?”付月如装作十分不懂的样子。
“我还有事,月如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请先离开吧。”明显的逐客令,付月如听了,脸色变得很难看,不过她不介意,毕竟目的已经达到了,其余的都不重要。
“那你要注意身体。”付月如说完就离开了。
付子鉴低头看着手里的簪子,久久不能回神。“云了,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
“我的心里在想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如果我知道会发生。”面对付子虚的责怪,云了无可奈何,心中的忧虑也越积越多,她的心里真的很害怕,如果付子堰真的遭遇了不测,那她要如何面对以后的自己。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只希望六哥不要出什么事,咱们继续分头寻找。”付子虚说完又带着一队兵往远处去了。
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时乞丐的碗放在面前,碗口朝下,外人可能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云了却清楚的很,这证明已经有消息了。
她四下看了看,不见周围有人,于是走过去,拿出两枚铜钱放在那乞丐的碗底上,腰牌从手心里一闪而过。
“有消息了没有。”云了压低了声音问道。
“方才看见延五爷好像是抓了一个姑娘走,不过到底是不是您要找的人,还不确定。”乞丐说着,把铜钱放在口袋里,笑呵呵的看着她。
“有这些就够了。”她站起身,朝着方才付子虚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试一试。不过她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这个时候最重要的还是要先和付子虚的人汇合才行。
付子虚还没有走远,就看到云了朝他们追了过来,心里多少有了点底,觉得应该是付子堰那边有了什么消息。
于是他让众人停下,自己则跑过去。“是不是六哥有消息了。”他急火火的问着。
“嗯,我打听到延五抓了一个人回去,我怀疑那人就是六殿下。”云了点点头,表示肯定。
那还等什么,事不宜迟,我们快点走吧。付子虚拉着云了就要走。
“不行。”云了抓住他的袖子,又把他扯了回来。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犹豫什么。”付子虚就搞不懂了,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臭丫头还是这么犹犹豫豫的,到底是中了什么邪,难道她不知道,晚去一会儿,六哥的危险就会加重一分。
“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如果这么贸然前去,却没有找到人,难免会被延中书问短。”云了阴沉着脸,她又何尝不想现在就冲过去确认一番,看看被延五抓走的到底是不是付子堰,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
“那我们能做什么,置六哥于不顾吗?”付子虚感到无可奈何,付子堰这种人,智商就相当于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他能做什么呢?估计现在,早已经吓坏了。
“你带上十几个人,跟着我到他们家的后院溜进去打探一下,若不是,咱们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来,若是,咱们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害怕。”
“既然这样,我们这就走吧。”付子虚点点头,在侍卫堆里挑选了十几个人,然后同云了正准备离开,就看见太子带着几个随从走了过来。
“我说老七,是什么事让你这么急匆匆的。”太子摇着手中的折扇,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站在付子虚身边的云了,单看太子眼中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也可以猜测到他大概是知道了什么,估计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嘲讽他们一番。
“我现在有急事,二哥如果有事,咱们改日再说,臣弟告辞。”付子虚说完,拉着云了的手就要走。
“慢着!”太子在后头叫他们二人。
两人回头,就看见太子饶有兴趣的把玩着手上的折扇,并没有看她们。
“不知太子殿下还有何事。”云了开口了,不过言语里皆透露着不解。
“如果我说的没错的话,老六他应该是不见了吧。”太子的话让付子虚的面色变了变。
“你怎么知道。”付子虚问道。
“我不仅知道他不见了,我还要去找他,到时候,该担责任的人,一个都少不了。”太子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云了,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既然二哥也是来找六哥的,不如我们就分开行动吧。”付子虚说完拉着云了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