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工作,夕阳渐落,店里也已经没有几个客人了,云了跟着李铁柱交代了几句就出门去了,半路的时候,不忘买上一把弹弓。
到了城外的林子里,四周清冷一片,没有半点生命活动的迹象,这个时候,天气还是阴冷的,草木也没有发芽,正是动物们粮食短缺的时候。
她不舍得从兜里掏出一些花生,放在一片空阔的地上。然后躲在一片草丛里,没一会儿,几只山鸡陆续走了过来,开始叨花生,云了神色沉寂,随手摸起一块指甲大小的石子,
瞄准,发射,崩的一声闷响,石子敲击在鸡群后面两三米左右的树干上,她的心里顿时一阵***飘过,她是擅长用枪,可这东西差距也太大了吧。鸡群受到了惊吓,一时间向着四面八方逃窜,眼下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撸起袖子就朝那个体型较大的奔去了。那鸡也是灵活的很,带着她绕了将近二十分钟,单凭它这顽强的求生意志,也让她佩服,可是佩服归佩服,眼下她还是要祭一下自己的五脏庙,野外烧烤,特别是跑山鸡这种美味,肉质鲜美紧致,加上火候恰当。表面的油脂滴到火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让人光是看着都忍不住流口水。
可是还不到吃的时候。她忍住口水,用荷叶包住烤鸡,往城里跑,再过一会就要关城门了,她可不想因为一只鸡宿在这荒郊野地的。
谁知才刚一进城门,就被五颜六色的彩灯惊住了,其华丽的程度让她顿时有一种跳戏的赶脚。
这什么情况,她显然懵逼了,除了那些摆摊的小贩,几乎所有男男女女都带着面具,老人和小孩倒是极少见到。
“这尼玛相亲大会?”她抱紧手里的烤鸡在人群里蹭来蹭去,废力的朝着隐月楼的方向移动。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了,只知道周围极其喧闹,好像是什么人在吵架,一群人围聚在那里,不过相比起吃,她对那些显然没有什么兴趣,于是她挤出人群,站在河堤旁,掏出烤鸡,猛地吸了一口气,发出满足的叹息。
“太香了!看着河灯吃烤鸡,这简直就是人生一大乐事呀。”她狠狠的在烤鸡上咬了一口,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时候人群忽然一阵暴动,云了站在河边只顾的吃烧鸡,身后被人一撞,整个人朝河里倒去,本能促使她快速的抓住那个害她落水的人,那人也迅速反应过来,伸手一带,勾住她的腰把她带进怀里,顿时,一股茶香扑面而来。
她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烤鸡咕咚一声掉进了水里,抬眸间,一双好看的眼睛与她的目光撞在一起,虽然带着面具,那眼底的黯然让她莫名的觉得熟悉。
“五哥。”人群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看见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见云了愣了一下。
“怎么是你?”他说完,伸手摘下面具,露出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好像在什么时候,他都是这幅笑呵呵的模样,对于那些兄弟相争的事,也没见他怎么上心,成天出入酒楼茶馆便是他的乐趣,这样的人生,才算的上是轻松啊。
“你为什么抱着五哥!”他的脸色在触及到云了紧攥着某人的手臂,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我。”云了站稳了身子,尴尬的松开手,就看到付子鉴摘下面具,面色清冷的向自己看来。她的心一紧,下意识的移开视线,也不知道为什么,上次在隐月楼也是,每当她对上他的视线,总会莫名的心虚,这让她有些窘迫。
“没有什么话要说吗?”付子鉴淡淡的开口。
“啊?”云了被他这突然的一句问的有些蒙圈。
“我救了你,连声谢谢也没有吗?”他依旧看着她,幽深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没有波动,也让人很难猜出他在想什么。
“小人多谢五殿下举手之劳。”她故意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她看来,这位明显是想问她要人情,她这一没才二没色的,也就一张脸皮还算厚点。
“你这人还真是…”付子虚想要说什么,被付子鉴拦住。
“算了。”他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云了转头看了看河里的烤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来的,现在倒好,白白祭了河神,她又怎么是乖乖认栽的主,直接跑过去拦住付子虚,付子鉴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别走。”
“还有什么事?”他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陪我烤鸡。”她指了指河里伏在荷叶上的烤鸡。
“又不是我干的。”付子虚耸肩,完全没有要陪的意思。
“要不是你们挤来挤去,也不会这样。”她冷哼一声,见他要走,急忙伸手抓住他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