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胡说些什么!王爷是老夫的主子,老夫怎么可能会……”长老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慕容清玖说的话,可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因为内心的恼怒和气愤,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而他那张被气红了的脸,却是会让人误以为他是因为慕容清玖说中了他的心思所以才恼羞成怒的。
不过那会误会的人里面并不包括慕容清玖,她能够看得清楚长老的心思,长老对墨君卿只有衷心没有其他,他的思想十分的死板,自然是不可能像她方才说的那般的。只是尽管这样,她还是想要说出那样的话来逗一逗这个长老。
看到长老的反应之后,慕容清玖不由得想到了墨君卿,她觉得以墨君卿的性子,虽然明知道长老对他不会是那种感情,但这个时候看到这样的一幕心里面应该是会不好受的。
一来是他不想让别人误以为他和男人有染,二来这一切都是她弄出来的,她本就知晓他和长老只是主子和属下的关系,却偏生要惹出这样的事情来,虽然他对她不会真的生气,只会纵容着,但是心里的不适还是会有的。
“别露出这样的表情,你主子要是看见了可是会觉得不适的——”慕容清玖有些恶趣味的大声说道。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会把事情弄大,但是她向来都是顺着自己的性子做事的,既然想要这么做了,那她就不会隐忍自己心底里的想法,她会按照内心所想而行事的。
“……”长老被慕容清玖的话给惊住了,他的确是“乖巧”的收回了自己之前的表情,他看着慕容清玖的神色除了憎恨之外还带着不少的愕然。
“……”郁枢听了慕容清玖的话之后愣了一下,随后他嘴角一抽,心想既然知道鄞王爷会觉得不适那为什么还要说那样的话,长老会成之前的那个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有些晚了么。
“……”之前跟着来的人都愣住了,他们觉得长老似乎是被慕容清玖给调戏了。第一时间,他们想的并不是长老怎么样了,他们想的是慕容清玖这样,鄞王爷知道么,王爷的女人调戏了长老,王爷会不会十分的生气,长老估计会被王爷给大卸八块吧……
而躲在暗处的墨君卿听了慕容清玖的话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慕容清玖在明知道他能够听见的情况下说了那么多的他不会喜欢听的话,这种行为绝对是故意的,她这是算准了他这个时候不会出去,算准了他即便此时心里有怨却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没有理会周围人的想法和举动,慕容清玖用眸子瞥了一眼墨君卿所在的位置,待她收回视线之后,她说话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这让周围的人十分的不适应。
“郁痕宫的长老,究竟是觉得我哪里配不上你的主子呢。你可知不光是王爷,就是陛下都已经认可了我,你只是身为下属的一个存在,又为什么会不认可我呢,莫非你认为陛下和王爷比不上你,他们都没有你厉害,所以才会认可我?”慕容清玖都语气里面带着威胁,这是所有人都能感觉到的事情。
威胁,向来都是慕容清玖的一种手段,说实话,慕容清玖觉得威胁这一招十分的适合她,她也特别的喜欢这样的一种能够取胜的招式。
只是这样的招式,向来只有弱者才会受到威胁,她如今最大的敌人司徒煞眦是决定不会因为威胁而做出退让的,可能在司徒煞眦的面前,应该是没有什么人或者事情是重要的了,就算是他的子女也不能够算得上重要。
“属下不敢。”长老一听慕容清玖这话立即白了脸,他这个时候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慕容清玖会成为鄞王妃了,因为她的确是有那样的能力。
慕容清玖之前说的话他方才夜有仔细的想过,慕容清玖是鄞王爷和澜箐国君一起选中的人,这两个人身份都是极其高贵的,他们两个人都认同了慕容清玖,而他仔细算来其实不过说一介平民而已,他认为慕容清玖配不上鄞王爷,的确是有些自以为是了。
而且鄞王爷也一个人很久了,也是时候娶妻了,他虽然认为全天下的女子都配不上鄞王爷,但是鄞王爷不可能永远无妻,更是不能无后。慕容清玖比起一般的女子来说已是不知道好了多少了,让她来为鄞王爷传宗接代的话,应当说一个不错的人选。
或许他真的是老了,一味的用曾经看待事情的观点来看待现世的一切,可是却忘记了如今已然不是过去了,曾经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改变,经历过岁月洗礼的大陆不可能还保留着原样了,而这其中发生了改变的也包括了每一代人的心。
慕容清玖听了长老的话之后愣了一下,虽然长老的妥协是在她意料之中的,可她总觉得长老的妥协也是意料之外的。这种矛盾的感觉让慕容清玖觉得十分的烦躁,她想要弄清楚原因,可确实不知道应该从何处下手。
“你似乎是真的想通了,可究竟是什么让你相同了呢……”过了一会儿,慕容清玖才神色古怪的看着长老说道,她真的是想不明白,按照她以往见过的死板之人的情况来看,这样的人一般是不到最后一刻不会想通一切的,可如今并没有到最后一刻,而长老却已经想清楚了一切,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慕容清玖不明白,所以她想要从长老的口中得到答案,长老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半点想要隐瞒的意思,他苦笑了一下,看着慕容清玖的眸子之中多了一些难以令人理解的东西。
“早就有人告诉过老夫,老夫所坚持的东西或毁了老夫,那个人说朝代已经变了,未来永远都只是属于年轻一代的,老夫如果不认清已经改变了的东西,将来会后悔一辈子的。那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而那时我还未曾看清行事,如今在不看清行事,便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