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太子寿宴过了两个月，司马漓才勉强走下床，心中也是郁闷，为什么墙会那么高，失策！

“公主，您行么？”旁边的小宫婢担心道，“要不还是奴婢搀扶着您？”

司马漓动了动全身，右腿还有一点痛，她吐着舌头埋怨：“已经没事了，能跑能跳了，你带我去秋千那里坐一下，公主我都快发霉了。”

初春时节，草色青青，微风稍冷，女孩倚坐在秋千上，安安静静的，翠绿色的襦裙上点缀着粉色的小杏花，外罩一件同色的薄纱衣。

白皙的脸上一双灵动的眼睛顾盼左右，五官也甚是清秀。

明明身体和曼妙一点都不沾边，但卫公子想起那番厮磨，竟不由面红耳赤。

那微勾的眼角，温顺光采地令人生欲染指。

风吹起女孩的手上的书页，卫凌宣突然想起，似乎她一直都很喜欢。

卫凌宣回过神来，暗暗悔恨，怎么又失态了。忙整一下衣冠，假装偶遇地走出，温言道：“芸舞殿下，看得出您恢复不错。”

司马漓看见他，惊喜地想起身，小脸微红，双手紧张地叠在身前：“凌宣哥哥，早上好。”

女孩子拘束的样子不禁让卫凌宣心中一乐，笑着戏谑道：“现在可不早咯，公主殿下。”

的确，现在都快到正午了，这几个月都睡糊涂了。司马漓嗯了一声：“是漓儿记错了，对了...还没向凌宣哥哥说谢谢呢，上次的事。”

卫凌宣看着她红彤彤的小脸，揉揉她的头，宠溺道：“我已经听到感谢了。”

迟疑片刻，好似想起什么，马上把手收回了，僵硬地吐出一个个字：“倒是...那日...冒犯了公主...”

司马漓哪能不知他指什么，也低下了头，轻咬着唇，樱桃的唇色鲜艳可口：“那个呀...凌宣哥哥...也不是故意的...不过...真的吓到我了。凌宣哥哥想补偿么？”

女孩忽地将头抬起，阳光照进了她的瞳孔，清澈到了无暇，眼角弯弯的，带着点蛊惑人的意味。

这当然是年仅十五，一直长于世家，恪守非礼勿视的少年无法抵御的，脑子有一瞬的空白，卫凌宣怔怔地点点头。

“那以后别叫我公主好不好，和母妃一样，叫我漓儿好不好？”软软的声音不像要求，更像请求。

这个女孩子把握的非常好，这也是很多年之后，当卫凌宣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也见过无数娇媚女子后，才恍然如醒悟，初春阳光下的那双眼睛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单纯。

不过此时，他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少年，用不高不低的声音，第一次突破了家族的礼仪教育。